皇后雍容端庄,却也有随性的一面。也是以,季菀和她相处才感觉轻松。

甘夫人深感头疼。女儿这性子,在家里还好,今后嫁了人,必定是要亏损的。

她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便走了。

“我都记着了,娘。”

前面半句,在她娘的目光中,气势渐弱,脸上的不平气却未曾减少分毫,满满的都是对甘寻滟这个庶姐的妒忌。

摇点头,入了宫的女人,若做不到皇后那般雍容淡雅,或者吴贵妃那般云淡风轻,必走不了太远。

“母亲放心,我定尽其所能。就是不知,母亲可有何要求?”

皇后出身书香大师,非都城人士,再加上身份高贵,常日里交友的都是宗妇。又因避嫌,甚少和朝臣女眷来往。季菀也是沾了陆家的光,才和她有了几分友情。

一来岳家和陆家既是政敌,又有私仇。二来,芙妃没强大的娘家背景依托,若立二皇子,将来岳家便可做摄政王了。

她是家中小女儿,夙来娇宠,性子便有些娇纵。远亲二姐姐也算是高嫁,并且是正房嫡子。可对方比不得陆家这等显赫勋贵,不管吃穿住行,都减色很多。甘寻枝早就探听过了,她那位大姐夫随军出征去了,将来也是要做军官的。再加上陆家这般家业,繁华繁华自不在话下。

“本宫向来不喜好夸夸其谈。”芙妃轻飘飘的打断她的话,面上神情更加慵懒,眉间豪气都是以淡柔了几分,显得更加鲜艳。

“我刚过来的时候,瞥见管事嬷嬷领着一妇人入内,身边还跟着个十四五岁的女人,看起来像是一对母女,往六弟妹的院子去了。一问之下才知,本来是六弟妹娘家嫡母。”

三千美人,有的醋吃了。

“论起来,夫人的品阶比本宫还高,本宫可担不起夫人这般大礼。”

甘氏看了看目光到处转的女儿,微微蹙眉,轻斥一声,“寻枝,不得无礼。”

女人们聊的话题,根基也就是内宅那些事儿。

这两年来,芹姐儿性子开畅了很多,陆少颖这个做娘的见了,也甚为欣喜。

小蓝氏恍然大悟,同时也心生不解。

也或者是陆家实在荣宠过分,让某些人感觉,是时候该下台了,以是不吝铤而走险,和‘奸臣’勾搭。

“哦,是吗?那看来是本宫能人所难了。”

说话的是小蓝氏。

伴读这个身份,便是相称于和皇子绑在同一条战线上了,皇后天然要保护行哥儿。

“这些我都与他说过了,母亲放心。”

她换了个姿式,话音一转,“夫人入安国公府也有十余年了吧?本宫听闻,国公府大女人未出阁时,是京中盛极一时的人物。心中敬慕多时,只是一向无缘得见。本日可贵在此遇见夫人,不若夫人随我去一趟华芙宫,与本宫讲讲陆大女人的事迹。”

季菀欣喜的摸了摸他的头,让他出去玩儿了。

鸢姐儿和桓哥儿不需搀扶也能本身走路了,说话也日渐清楚,只是这俩孩子,平时不大爱开口,显得少了些生机。

“本来如此。”

甘氏是庶出,生母自是不能随便出门看望已出阁的女儿。正室夫人便是为表对庶出后代的恩厚,亲身看望,也只是走个过场罢了,干吗还带上本身远亲的女儿?并且那女人算起来已十四,恰是议亲的年纪,按理说不该随便出门才是。

季菀浅笑,“娘娘言重,臣妇不敢。”

皇后笑了笑,“在我这儿,你不必过分拘束。宫里的端方再多,那也都是做给人看的。本宫不在乎,你也无需在乎。”

季菀笑容可掬,“娘娘有请,臣妇本不该回绝。但长姐出阁之时,臣妇尚未入京,这很多年来,也就见过一次,以是并不体味,没法为娘娘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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