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只臭鸡蛋横空而出,落在了知县大人的手边,惊堂木上被染了一片臭蛋液。
老夫极其长于煽动百姓情感,讲到冲动之处常常会问:“这些水鬼可爱不成恨?该杀不该杀?”“被水鬼祸害的人不幸不成怜?”
就要让衙役们清场,有些内容是不便利让公众们晓得的。
连带一些卖小零食的小贩也跟着往县衙门这边跑。
几个水鬼直翻白眼儿,你们有大量职员伤亡?骗鬼呢?我们全军淹没,你们连一根毛都没伤到好么?!
这位知县大人姓姜名叫姜宰秀,也是本地望族出身,何曾被人这么对待过,的确是怒发冲冠,但是他恰好发作不得,谁让水鬼罪大恶极,犯了公愤呢?
现在这位老夫已经是满脸的泪水,颤巍巍喊道:“大人,替我们做主啊!想当年……”
只是他们过分惊骇,以后关于这些水鬼的事情就杜口不谈了,对后辈更是从不提起。
王兑刚要开口,知县想起质料上那些字眼儿,从速说道:“等一下!”
也实在是王兑反应太快了,刑名师爷的打嗝声一停顿,他立即也停了下来,一声“大”出口,戛但是止,但是人们还在脑补前面的“人呐”,等了半天没听到,这才认识到,此人不喊了。
知县别扭地动体味缆子,端方坐好,再次一拍惊堂木,“下……”他本想说下跪何人,但是看到王兑四平八稳站着,硬生生改口说道,“上面何人?有何冤情?”
他年纪虽大但是腿脚矫捷,家里又只要一个孤老头子,没事干也喜好凑个热烈,最会讲古,那故事讲起来真叫一个顿挫顿挫,就算是茶社里的平话先生跟他比起来也多有不敷。
刑名师爷就跟整吞了一根苦瓜似的,抬手就在本身脸上用力打了一巴掌,转眼半张脸都肿了,不过又惊又吓,这打嗝总算是停了下来。
这些人里头另有一些上了年纪的,四十岁往上的人,他们小时候大多都听家里的白叟说过当年水鬼残虐的事情,当时的描述都是血淋淋的,都在他们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深切的印象。
老夫说到悲伤处涕泪横流,极具传染力。
只要这些人不冲过围栏,影响了审判,知县是不会干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