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郑刘氏哭红的双眼,柏轻音又问,“你可知郑家老二囤积的那些粮食放在那边?”
柏轻音前脚分开郑刘氏居住的院落,魏治洵后脚便寻了过来。
衙役们白手而归,返来向一世人等禀告,说郑家叔侄不在家中。
柏轻音震惊的看着她,本来她是刘司马的女儿,不愧是将门以后,做事如此果断。柏轻音也没想到她如此拧得清,把轻重缓急看的如此透辟。
事情显而易见,就是郑家叔侄所为。不然,他们如何不在家中,较着就是惧罪叛逃了。
“民妇不知。”
现在只要她们两人,柏轻音便直接问道:“明天在公堂之上,你说郑家叔侄哄抬城中物价,这是如何回事?还请你细细说来。”
“不是本宫料事如神,是本宫刚从郑刘氏那边过来,听到郑刘氏说,郑家老二藏着粮食,本想高价卖出,没想到本宫与陛下来到了这里,一时候不敢冒昧。”
“民妇说的句句失实,如有半句虚言,就让民妇不得好死,身后也坠入阿鼻天国。”
“若真是如此,那郑家叔侄真是罪大恶极。”柏轻音道。
从穿衣打扮上看,她一身粗布衣服,朴实无华。头上斑白的头发用木质簪子盘起。
第二天一大早,柏轻音带着身边服侍的丫环,来到郑刘氏的房中。
郑刘氏摇点头,道:“民妇平时主内,只在店内售卖东西,内里的买卖民妇没有插手办理,就连他们提及哄抬物价的事情,也是民妇偶然中得知。”
百姓们堆积在门口看好戏,自发让出道给衙役们,好让他们去缉捕郑家叔侄。
魏治洵亦听出蹊跷,放动手中茶杯,目光朝动手臂受伤的妇人看去。
“民妇要状告郑家叔侄。”
刘太守一愣,道:“你夫君和儿子不是被劫匪所杀吗?如何要状告郑家叔侄。”
他冷着脸,表示刘太守持续扣问下去。
“轻音,你猜朕调查到了甚么?”
她接着道:“民妇猜测,那些劫匪就是郑家叔侄安排,因为民妇曾暗中不谨慎听到,郑家叔侄在打郑家粮仓的主张,想夺走郑家粮仓然后哄抬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