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烨听后心头更加震惊,此人弄来万民书,对孔家的恨意可不是一点点。
苏宛平的话点醒了时烨,这万民书自是要给父皇看的,但是若由他媳妇交出来,恐怕弄巧成拙,反而思疑他媳妇的动机,毕竟当年与孔家结下了仇恨。
傅震宇一听气出一口老血,“你这是帮我还是打我的脸,前不久我还弹劾过郑侯,弹劾过武将,现在却将底下的孙子送去虎帐,我要如安在朝堂上安身。”
傅震宇看到这一份万民书,神采大变,随即又嘲笑道:“想不到你还当真是睚眦必报,与孔家这么些年的恩仇,你竟然暗中备下了这些。”
苏宛平看着他转动心机的模样,随即笑了,说道:“这么说吧,宦海上我不会插手,买卖上我也不想带傅家做。”
便是傅震宇都这么想,又何况父皇母后,苏宛平没有解释,只说道:“我不便利出面,同时我身为皇室儿媳妇,更是不能参与,以是这件事想有劳外祖父帮个小忙。”
当日晌午过后,傅震宇从官署返来就在家里等着,苏宛平坐马车过来,一入傅府,她就叫人送了很多希奇礼品,满是从岭南海夷道上运来的奇怪之物。
时烨筹办出门,苏宛平倒是拉住他,“你去他一定承诺,此人吧有此狷介,连清闲王都有求着他的一日,我可不想他对劲,此事还是由我来吧。”
苏宛平看着傅震宇那老神在在的模样,磨了磨牙,却还要暴露一张笑容,随即说道:“外祖父,你眼下最缺甚么?”
苏宛平与傅震宇坐在堂前,她朝摆布看了一眼,傅震宇当即明白,因而将下人全数屏退下去。
是啊,谁还会存眷呢,特别是朝中这一帮老臣,成日揣摩着如何揣摩着圣意,如何跟着风向借势,却未曾想他们当官的初志是甚么,多年的宦海争斗,再也不复畴前了的。
再反观苏氏姐弟,外孙苏义现在与宁相改政,但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又受宁相提点,当自家儿子对待似的,再说这清闲王妃苏氏也不简朴,连续生下三个儿子,在皇室中职位很高。
傅震宇一听冷哼一声,“那你还是拿归去吧,此事我办不了。”
这么长的万民书,于傅震宇面前也不过是拿来弹劾的证据罢了,倒是未曾细看这里头孔家到底有多少罪过。
傅震宇一听,心中最愁闷的恰是底下孙辈后继无人,特别是这个小孙子傅龙,未曾娶妻,也未曾落第,就一个秀才都考了多年才中,现在不准恩荫入士,他身为御史中丞又不能为自家孙子谋得官位,一向是他的芥蒂。
时烨听了苏宛平的话,有些不成思议,待苏宛平将万民书拿出来时,只见上面写的全数是孔家的罪过,里头有售卖私盐私铁的帐目,也有孔家造反的动机,乃至另有曾经跟着一起造反的几位大将的证词,随即上面那一份才是真正的万民书。
傅震宇一听,心机活络起来,这是申明只要他能办成此事,她就甚么都会承诺了的意义么?
幸亏她当年想到养一批死士,今后喜客来也能自我防备。
“小忙?这但是桩大事,弄不好,我可就被皇后恨上了,你晓得的,皇上对皇后向来密意,我这桩事一个不好就是做了个里外不是人的了局。”
倒是让傅震宇出面是一个好的机遇。
孔家受世人讨伐,如许一份万民书,若不是落入喜客来的手中,那可就不得了,想必孔家也别想能扶灵归乡,而到当时候,最尴尬的该是皇后,孔家必是她的诟语。
苏宛平随即又开了口,“表弟傅龙待在家中无所事事,倒可觉得他提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