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东不免蹙眉道:“如果真让张家闹到咱家来,我们也得跟着不安生的。”

季心禾微微挑开帘子往外看,便瞧见院门大开,丁氏气的在院子里顿脚,还一副哭天抢地的架式:“没天理的王八羔子,的确是会匪贼啊!这是要杀了我还是如何地?我非得告到官府去治治这些混账!”

小北呼哧呼哧的跑出去:“昨儿丁家的人来咱家了,找咱娘,啊呸,找丁氏吵吵了一夜呢,就为了这十两银子到底谁出,最后丁氏干脆撕破脸了,就说归正不赔钱也是丁辉去蹲大牢,不管她甚么事儿,她也不怕,归正这钱她不给。”

季心禾面色一沉,将银子收到了怀里,这才对小北道:“去内里叫一辆马车,咱立即回村去。”

——

这卤莽又中气实足的声音,不是猪肉三又是谁?

小北神经兮兮的凑上来道:“姐,张家那边仿佛也按捺不住了,听人说,猪肉三那边的人已经来家里要过几次钱了,说是下次再不给钱,就直接来抢了,抢不到银子就抢人,说的吓死人的。”

“才不是呢,我偷听的墙角,他们说的肆无顾忌的,丁家的人说,丁氏如果不给钱,就把她‘买凶杀人’的事儿给一并捅到官府里去,到时候让她也吃不了兜着走。”

季大山听到是他们返来了,便赶紧出来劝:“东子都伤成如许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因为坐马车归去,以是也快了很多,不到半个时候的工夫,便已经到了。

季心禾分了五两银子给钟大夫:“说好的,咱五五分。”

季心禾跟小北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别忙着下车去,季东头上仍然缠上了纱布,这会儿正在装晕呢。

丁氏也就敢这么嚷嚷两句,底子不敢报官,毕竟是她拿了人家的钱不乐意还,不然如果猪肉三这么肆无顾忌的欺负到她头上来,就算她不报官,这村里的村民也不能坐视不管的。

随即,便见猪肉三带着两小我从季家院子里大摇大摆的出来了,一副索借主的架式,走到门口还不忘重重的呸了一口浓痰。

丁氏瞪圆了眼睛,冷哼一声:“东子也都十八了,也该分炊单过了,老赖着我们算个甚么意义?爹娘拉扯了他一辈子,这么大人了还赖着爹娘也像话?!”

丁氏抬眼瞧见这三个不利的小崽子,顿时火气就蹭蹭蹭的上来:“没出息的东西!几个没出息的东西,赚不到钱还白白让家里赔钱,季家如何生了你们这几个赔钱货!”

赚不了钱就算了,还想赖着她当赔钱货?!想得美!

丁氏差点儿没跳脚,尖声叫了起来:“钱个屁钱!家里都要穷死了,你还希冀我能管他每个月四五两银子的医药费?滚滚滚,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钟大夫看着这些银子笑的眼睛都要没了:“还真是一次性拿了十两银子来了,哎哟喂,这可真是大买卖啊!”

季心禾也不恼,只是接着苦着脸道:“钟大夫还说了,我哥每日都要吃药,这药也宝贵的很,估摸着一个月就得花个四五两银子,爹,娘,这钱······”

季心禾让车夫将季东带进了屋里,这才一脸无法的道:“娘,你也看到了,我哥现现在是连眼睛都没展开过,听大夫说,就算复苏了,今后没准儿也要瘫痪了。”

季心禾一边数着银子一边头也不抬的道:“那是天然的,只是我哥今后如何我可管不着了,他如果真的死了,变成厉鬼缠上了你儿子,那也怪不得我。”

丁氏怒道:“他该死!没出息的东西!”

马车方才停下,便听到内里院子里一阵怒骂声:“你他娘的再不把老子的钱赔出来,我直接来你家抢!抢不到钱就抢季秀兰,归副本来也应当是老子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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