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唯恐他们要入股分红的，现在看来教员们公然没有一点儿经济脑筋，送到手边儿的财路，他们还嫌丢人。
故乡园实在没想到这些人还死要面子，有些无语。想了想，问张莲花，“莲花，搓背的活儿你干不？”
费校长媳妇也不欢畅了，“你有本领让大亮去食堂做饭，连吃加拿还能学个技术。给光屁股搓泥，还能搓出金条来？”
付婶子一听更不欢畅了，“门生有几个熟谙她？清算完门生食堂，教工食堂也差未几没人了，张莲花跟老郭把碗盘清算过来，老丁她坐在后厨刷盘子呢。你觉得她情愿在教员们面前露脸儿？你们男人有自负心、爱面子，我们女人就该活得没脸没皮？你也不想想，谁情愿干那些肮脏活儿？！”
付校长说：“费校长找到了盖束缚混堂的包工队，人家说能够过来给我们设想、盖房、走管子。得三四个月能完工，代价也不低。还说得先付一半定金，他们的人也得用饭不是。”
费校长气得一甩手走了，“不成理喻！”
张莲花问，“我要不在食堂干了，你还管吃管住不？”
也难怪，现在还不是经济社会……
故乡园很对劲，痛痛快快地签了字。然后把食堂条约做了点窜。
……
“那我就干！”张莲花有些对劲，“我要能一个月挣几百，就让我二嫂卷铺盖滚蛋，给我二哥再说个好的！”
故乡园下午兜里揣着章去了，公然是要签澡堂承包条约。
付校长气得一甩手，“我不管了。故乡园那丫头还巴巴地当多大功德儿，说打扫跟搓背任你挑。你这么想，我也不说啥了。你哪天给故乡园回个话，别迟误人家找人。”
内容很多，层次也很清楚，是个很标准的条约，看模样找了专家或者状师写的。
费校长怒：“这不干那不干，今后别说我不照顾你娘家人！光想轻巧活儿，没有！”
园园妈笑：“管！”
费校长老婆当即瞪大了眼睛，“啥？让大亮给那些光屁股男人搓澡？恶心死了！不去不去！别说分一半，都给也不去。去澡堂子打扫卫生都不无能。臭烘烘地阿谁味儿！束缚混堂又不是没进过，熏死人。”
付婶子怒：“我好歹也是你老婆、校长夫人，每天光着身子给人家搓背，像话吗？去一群女门生，我是不是还得服侍她们？你就晓得挣钱，也不想想脸面！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不去！就在家糊纸袋，能挣几个是几个，之前没这钱，也活得好好的。”
承包年限二十年、承包费一年一千，后十年一千二。
没有带领们插手，故乡园放了心。
付校长正跟老婆筹议，“你去女澡堂搓背最好。就按搓一个五毛，一天搓二十个就是十块钱。一个月下来，能挣三百！你在家糊纸袋，脖子都断了，一个月能挣几个钱儿？”
付校长撇嘴，“费校长他老婆不是还在食堂擦桌子拖地呢？也没见人家嫌丢人，你还狷介上了，真是的。”
付校长家也不平静。
这天，蔡教员找来了，“故乡园，有空去办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