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谢大树不会也是假的吧?

夜染点点头,俄然问赤墨:“现在该跟我说,你家主子去见的故交是谁了吧?”

难伸谢大树,是借着假死回了谢家村?

夜染冷声道:“赤墨,谢家娘子相公返来了!”

回应他的,是女人睡得很沉的鼾声。

“这么大鼾声!”

赤墨忙道:“比来边关不承平,前些日子才收到白炼捎来的手札,说是谢家娘子相公死在迩来一场战役中,部属想着,谢家娘子等了这么多年,这个动静不晓得也罢……

“赤墨,你个混蛋,你敢走,今后别进我屋……”

就算她和殷天在泽城,回了秀水村,也该跟她说白炼捎来的动静。

大娥骂过他一句,羞得扯了床单将脸给蒙上了。

这件事情,赤墨不该隐而不报。

“时候不早了,夫人归去歇着……”

“夫人……”

“是不是扰了你们小两口?”

大娥横眉冷对:“登徒子!”

冷不防夜染俄然问主子的事情,让赤墨一下措手不及。

屋子里很黑,赤墨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已经弹起起来的影子。

还想开溜?

赤墨难为情,又非常无法的说完,触上暗夜里那双盯着他的眼睛,心虚的想往屋里钻。

听到撞动窗子的声音,大娥翻开床单,看到赤墨纵出窗口的影子,不由得气急了。

谢家娘子相公死了,那俄然回谢家村的又是谁?

不是问主子的事情,还好!

夜染被他气笑了:“慢着,你前次去信给白炼,刺探谢家娘子相公的动静,可有音信?”

“因为前次你去北疆的事情,我谅解你的难处,你和大娥好不轻易走到现在,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本不该逼问你。”

捂着撞疼的额头:“大娥,你要行刺亲夫啊!”

夜染沉声打断他:“那场战役是甚么时候的事儿?”

“夫人,大娥是这本性子!”

板屋里乌黑一片,赤墨忙了一天,在后坡溪涧泡得一身清爽返来,一推屋门,从里死死的栓住了。

赤墨一向在想谢大树的事情,谢家娘子与夫人交好,前次出了一个假谢家娘子。

她还没吼完,就听到窗别传来一声哧笑。

吃冷门羹是家常便饭,赤墨也不在乎,翻窗进了屋子。

赤墨嫌弃的嘀咕了一句,刚挨着竹床坐下来,看床榻上卷成的一团,俄然眼睛里冒着光,轻手重脚往大娥床边摸。

“大娥,大娥……”

从北疆到西陵州,如果快马加鞭,一个多月充足了!

“以白炼手札上写的推断,大抵一个多月之前,不敷两月……”

“不要脸,那也等结婚了再说!”

夜染担忧道:“赤墨,前次产生的事情不会再有了,这干系到月儿爹爹的安危……”

“这如何能够?他在军中升迁了,是有军功的。”

赤墨惊得不轻:“夫人,我明天捎信去北疆,让白炼查清楚,谢大树到底是不是假死逃遁。”

但是,一只脚才跨上去,冷不防大娥脚一伸,一下将他狠狠踹下了床。

赤墨委曲,厚着脸皮:“我们快结婚了!”

前次赤墨从北疆返来,日夜赶路,不过才二十来天的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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