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是金凤楼的狐狸精吧?还敢追到我家来,看我不撕了你。”

眼看着赵小惠气势汹汹往这边扑,陈柳儿忙从夜染身后钻出来,跟她打号召。

赵小惠惊了一跳:“甚么风把你吹来了?”

“是偷腥被抓了吗?这老头一把年纪了,还管不住本身,倒是不循分。”

陈柳儿之前是县衙夫人,沈辰犯了大错,现在她算是罪妇。

“没错!布庄这间铺子是南街最旺的处所,没有事理就这么仓猝让渡了,我想去赵家看看。”

夜染将帘子一翻开,赵小惠看到一张陌生的脸,愣了一下。

“也说不上熟悉,赵家运营着布匹买卖,老店主那娘子叫赵小惠,是个无能的,还兼做经纪的买卖,这处花茶铺子,当初就是她做中间人买下的。”

马车七拐八弯,从巷子里转出去,拐上河边一条青石板铺就的河堤路。

“染娘,阿谁被拖拽的,就是布庄老店主,拖她阿谁女人,就是做经纪买卖的赵小惠。”

一边拖一边爆粗口骂他:“你能改得了偷腥,那狗也改得了吃屎,你说说,你去外边偷腥多少次了?老娘招了你做上门半子,当初真是瞎了眼,你还晓得提后代,你的老脸往哪儿搁?要不是看在翠儿和青阶的份上,老娘早将你这肮脏货扫地出门了……”

赵小惠比她相公还高一个头,身材非常结实,拎着她家男人,像老鹰拎小鸡。

也只要这个赵小惠,热忱不减。

那女人骂骂咧咧个没完!

自从沈家式微,陈柳儿从风景的县衙夫人,一跃成了罪妇。

夜染一时哑然,有些哭笑不得。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陈柳儿撞到这一幕,将帘子打下来遮住脸。

马车刚一停稳,夜染听到了杀猪般的叫声。

畴前与她交好的旧识,见到她不是躲着,就是恨不得踩一脚,狠狠挖苦她。

陈柳儿也个聪明的人,一下找到了题目的关头:“染娘,莫非是因为香茗坊的事情,你想去赵家一趟?”

夜染一翻开帘子,就见到一个身膘体胖的女人,将一个瘦古嶙峋的老头子往宅子里拖拽。

她踢了一脚她男人,笑吟吟的朝马车这边挥手:“是李老板来了?你要的那处宅子,代价谈拢了到二百两银子,已经是最低价,再少不能少了……”

“是啊,赵小惠不是个好惹的,都闹去青楼好多次……”

路边垂柳依依,极目远眺,大河在堤下蜿蜒淌过。

“有高朋来了,我转头再跟你算账!还不快滚。”

“娘子,娘子,看在孩子们的份上,千万给我几分颜面,别拽我,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夜染和陈柳儿说话的工夫,赵小惠听到身后有动静,一扭过身来,将手中的人往花坛泥地上一丢。

“惠娘,好久不见了!”

但因为夜染急着将香茗坊的事情处理了,少不得丢一回脸面,陪着染儿跑这一趟赵家。

“沈夫人?”

实在,她并不想去见赵小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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