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也是有些费事,要不是看在染娘的份上,替他驱毒便可,才懒得怕他明天没有精气神招考,丧失一颗上好的灵药。

大堂的学子们民气惶惑,都在等着陆俊的动静。

一进屋,夜染急道:“离叔,陆俊无碍了吧?”

听到屋外游廊传来的脚步声,离叔目光顿时变得温和了:“染娘来了!”

本来是无聊,找机遇来看看皇兄看中的女人甚么模样,这会儿被刘德春这么一说,他更有兴趣了。

她话音一落,公然夜染和易朝阳排闼而入。

这是多么可骇的功力?

成掌柜一愣:“这话从何提及?”

“这个说来话长,传闻夜大夫是泽城本草堂管事,她在北城书院开设了医道一课,又说动了萧老,在梧桐书院也要开设医道一课。医道乃三教九流之末,秋闱又将近,我等学子自是不平……”

皇兄看上的女人,还挺短长的。

以他的功力,只能听到大堂那边如有若无的喧闹声,而离叔凝神静气在替陆俊行针,竟能将大堂里的群情声听得一清二楚。

为首的贾大人冷着一张脸:“为何泰安堆栈有人古怪身故,成掌柜知情不报?”

不等他开口接话,行过针痛得满头大汗的陆俊,急着辩白:“无……无稽之谈……易兄品德……信……信得过……”

离叔在屋里行针,早听了外边的动静!

萧子骥看向离叔的眼神,又多了一丝畏敬之意。

萧子骥惊了一跳,温润如他,看向离叔的眼神也变了又变。

他对一旁的萧子骥道:“萧公子,大堂都在群情,易朝阳妒忌陆学子能被萧老收为弟子,怕他此次秋闱抢了头名,借着品酒论诗对他下毒……”

陆俊住的这间屋子,离大堂远,在僻静之处。

离叔顿了一下,俄然看向易朝阳,一字一句用心道:“毒是解了,但此毒极其劲霸,陆学子元气受损,体力不支,恐怕没法插手明天的秋闱招考……”

“成掌柜,秋闱将近,圣上命驻守西陵州的督军,保护府台到府城街一带安宁。”

“欠了你这丫头的,刚替他用密术针法走穴逼毒,一时死不了,只是……”

成掌柜急仓促迎出来,朝打头的军官揖手道:“甚么风将贾大人吹来了?”

他镇静的靠近他,拍了一下刘德春的肩膀:“来,熟谙一下,我姓殷,叫殷幽,你喊我幽公子便可。你来讲说,倪宏是如何害你的?夜大夫他们是如何救你的?”

这跟那些娇滴滴的小娘们儿,全然不一样。

这时候,俄然涌出去一群身穿盔甲的兵士,将全部堆栈包抄起来。

“你想能插手明天的秋闱招考,还是少开口为妙,我替你行过针,以内力灌于针尖,打通你的任督两脉,逼走游于体内的劲霸之毒,你开口说一个字,气流在你体内哄蹿,每一下都像割肉剔肉那般疼。”

“看来,成掌柜还在打哑谜,本督晓得,你们泰安堆栈身后有人撑腰,但干系到西陵学子安危,本督只好获咎了。”

没想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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