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卫撤去,围旁观热烈的百姓撤去,骁王府门口鸦雀无声。
“本王并不觉得如此。”
顾总管晓得,今后西陵州怕是更不安宁,却不敢再开口说一句话。
这些,跟染娘比,不值得一提。
他杀了柳如烟和传旨公公,又断公孙昭一条手臂,并且紧紧的把握了言论。
还来得及吗?
那棵大树倒下去时,殷管事看到此情此景,先是颤了一下,然后从心底深处,感遭到了一种无穷的力量。
他手上的剑向前一挥,剑光划过之处,石狮子旁一棵大树轰但是倒。
“另有,去岁骁王府那场大火,是如何回事,你我都清楚,要不是三娘以命护住本王逃过一劫,现在这西陵州安有骁王府在?”
他沙哑着声问顾总管:“越王充足哑忍,忠于父皇,且没有谋逆之心,最后成果如何?越王府被满门屠尽,一双世子至今流落在外。另有幽王,能支撑他的外族,都死在疆场上,又何曾对他有威胁?他将封地赐给幽王,紧紧掌住中州局势,让父皇心疼的冲弱,形同傀儡,又何曾顾念一点昔日情义?”
从柳如烟将染娘引到骁王府门口那一刻,他已经输了。
冯夫民气急如焚:“染娘走后,月儿好端端跟着我,我去灶房看给她炖的银耳莲子羹,她平空在府里消逝不见了,丫环前一刻还看到她,后一刻便不见了影子,冯府的每一处角落都命人找过,连荷塘的水也舀干了……”
“染娘,贡院第二场放考,染娘担忧陆俊,已经赶去府城街了。”
他一气呵成说完,语声定夺:“既使本王甚么也不做,以他的心性,也不会放过骁王府。若非如此,又岂会有本日公孙昭拿着白绫和圣旨在骁王府门口逼迫之事?一退再退,尚且如夹缝中轻易偷生,男儿当活得肆意萧洒,本王现在是星儿月儿的父王,就算为了染娘和一双孩儿,也不必再忍。”
殷松在一旁谨慎提示:“王爷,冯府那边,还来得及……”
甚么?
他跟随的主子,是真正的王者。
看到骁王殿下俄然呈现在府门口,冯夫人顾不上膜拜:“王爷,月儿,月儿……不见了……”
骁王的声音有些落寞。
龙胤天拔剑回鞘:“备马,本王要去一趟冯府。”
府中小厮早已拎了水桶来,冲刷着王府门口的血迹,这统统皆是寂静无声。
“犯本王者,如同此树!”
来得及吗?
等龙胤天赶到冯府时,冯夫人神采慌乱,正筹办上马车。
王者一怒,莫敢与之违!
贰心头涌上一抹不好的预感:“染娘可回过冯府?”
就算握住了这统统,用杀伐破了公孙昭的狡计,又能如何?
但是,他却输了!
月儿如何会不见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杀了柳如烟和传旨公公,又断公孙小侯爷一条手臂,殿下本日到底过分打动了些。”
看着持剑站在骁王府门口,保持一个姿式数息的骁王殿下,顾总管终究忍不住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