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村尾不是多得很吗?”

“竹娘,你拖的是甚么?”

前头李招娣她姑二十文钱一斤收买药草,那些田埂坡地上长的草药,被十里八村的人挖了个遍,再加上快入秋,这些东西长得少了,十天半月也难再挖到一斤晒干的。

周芸竹晒完最后一件衣裳,唤住夜染:“染娘你等等,我搁下桶,叫上石头跟你一块儿去。”

夜染嘲笑一声:“不收!我家堆不下。”

“这些做药粉还能防虫?”

没成想,这么避之不及,不起眼的玩意儿,还能做药粉。

周芸竹朝夜染眨了下眼睛,冲她们道:“药材啊,晒干了卖给染娘。”

跟着染娘有肉吃!

周芸竹常背着筐子挖野菜,对村里哪片长了些甚么,一清二楚。

到了周海家门口,周芸竹一看夜染拿着篓子去摘那些商陆果:“这个,我娘说有毒……”

“那你有空替我采些返来,我按十文钱一斤的代价买下。”

篓子才垫了底,熟透了的商陆果采没了。

听染娘这么说,是新采摘的代价收十文钱一斤。

这玩意一长一大片,周海是忙着出诊忙活,才忘了用锄子铲掉。

夜染本觉得扯光了周海家门口这片,再难寻到商陆,听周芸竹这么说,不消担忧熬制药膏的原质料没有了。

可见商陆杀虫驱虫的结果很较着。

路过村里那口井边,之前奉迎李招娣家在背后编排夜染好话的张氏妇人,傻眼了。

明天将商陆的叶子和茎切碎了,撒在后坡那片菜地,吴大娘种的那些菜和月儿种的药草上,一早没见了小虫子。

夜染耐烦解释道:“商陆根能够入药,芸竹你扯了洗洁净,将细根须剪了,切成片晒干,我十五文钱一斤也收的。”

那些小媳妇们儿,厚着脸皮奉迎夜染:“染娘,我们采来晒干了,你收不收?”

前次茶山那片屎冬瓜,周芸竹甚么也没做,凭白得了一百多文钱。

“入不了药,切碎了铺在地步沟袭里能肥地。”

夜染带根拔了起来,周芸竹在一旁希奇道:“这杆子叶子也能入药?”

周芸竹镇静道:“我种东西十里八村长了很多,村尾荒地上长了一大片。”

周芸竹欣然应下来了:“我明儿有空再去,我先帮你将周叔家这片采了。”

夜染买下了后坡十亩地,来岁开春,要大量莳植药草,多摘些商陆果晒干磨成粉,留着好备用。

石头好久没跟星儿一块儿玩了,几个孩子凑在一处,叽叽喳喳个没完。

这下又多了一样能挖的药材,这商陆果不跟那些药草一样,要晒干了才值十五文钱一斤。

公然,跟着染娘有肉吃!

周芸竹和夜染一个扯了一大捆,用绳索绑了往回拖。

果子摘了,根还能再卖一趟钱,这比挖那些车前草、鱼腥草来钱快多了。

明天夜染弄了一篓子商陆果归去,再加上明天连根扯了一大片,周海家门口这片商陆,采不到多少了。

“我晒干做药粉的,洒在田头菜地能防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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