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默城一起回京没有好好诊治,伤处又泡过水,发炎得短长。

“好了,让我这坏心肠的夫人,来看看你伤势如何?”

夜染叮咛完云颜,看着张鸿搏:“张公子,借一步说话。”

张鸿搏漫不经心的说完,唇角噙着一丝戏谑的笑意:“本公子不是庙里拯救的菩萨,向来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上一回救了王妃一命,这一回替王妃脱手拣了三条性命,王妃可有想过该如何谢我这个拯救仇人?”

他将灯火点了,扭头看着她:“王妃就这么放心与我共处一室?”

聪明如她,也的确猜不透张鸿搏前后帮着救人的企图。

张鸿搏深沉莫测一笑,抢先一步跨出屋外,七拐八弯,引着夜染进了一间偏僻的屋子。

“夫人玩弄人,当真是坏心肠!”

都不能下榻,在张鸿搏嘴里还是重伤?

夜染无语的瞥了瞥嘴,看向张鸿搏:“这就是你说的重伤?”

“云颜,你替春桃和吟儿清算一下行李,一会儿跟我回本草堂医馆去。”

前次破庙一事,不是他脱手。

夜染打断他:“我晓得不是你动的手,但你晓得背后脱手的人是谁,不是吗?不是公孙家?”

张鸿搏声音里夹着一丝模糊的肝火:“我若要在默城脱手,王妃只怕没有机遇站在这处别院跟我说话。”

“你想晓得这个?”

“王妃拿话套我,真当我是三岁小孩不成?”

张鸿搏刚想开口说甚么,耳朵俄然竖了一下,然后笑开了。

夜染细心查探了一番,大抵是云颜有些工夫,一落水尚且能自保,春桃和吟儿就没那么荣幸了,一个伤了腰,一个伤了腿。

“如何?默城一事,王妃是思疑到我头上了?”

春桃的哭声一下截但是止,惊诧过后,哭也不哭了。

张鸿搏眼睛闪了闪,掩下眸子那抹亮光,俄然哧笑了一声。

摆在她面前的事情多得很,只要晓得张鸿搏临时非敌是友就成了,夜染开门见山问:“当初在山城,你说要担搁两天,为何会与我们同一时候呈现在默城?”

“骁王妃这是在见怪我,一起上没有好好照顾你的丫环吗?本公子又不是大夫,替她们拣回一条命已经不错了。这不已经让二喜子去本草堂请了你这个大夫上门吗?”

张鸿搏如果是良善之辈,当初在昱城,不会在潘货郎那种无辜之人身高低手设局,好引她中计。

夜染愣了一下后,眸色一沉:“公孙侯府先是引京兆尹脱手,然后连夜将人移交刑部,就是为了让百里家无辜卷入此事,好引皇上猜忌。仇敌的仇敌就是盟友,此事我不会连累百里家。”

他戏谑的开口:“今晚京兆尹派人围困姜府,闹出的动静很大。传闻五皇子当年在都城时,与刑部的百里公子交好,王妃如果乞助百里家,或许能留下越王府嫡次子一条性命。”

昏黄的灯火下,夜染触上的眸眼里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眼底还藏着一抹滑头。

但是默城一事,却迷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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