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菊姨娘是母亲的闺中好友,却要共侍一个男人,实在太令人膈应。

但是,菊姨娘当初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明晓得母亲已经嫁人了,如何还能像之前在闺中那般随便?

在母亲屋子里换衫子,然后被父亲撞破?

“为了黛儿一事,为父嘴角长泡了。”

他提示了父亲一句,想来父亲会对菊姨娘留个心眼,也不会再让香姨娘受了委曲。

百里炎拎着酒坛子进了书房,百里朝正在研墨练字。

“菊姨娘,她如何敢?”

他在刑部呆久了,从这段话中,模糊闻到了诡计的气味。

炎儿不是从不管后宅之事吗?

“这些年她事事也没有掠过你母亲去,一向伏低做小的。看来你母亲走了,他握着后宅的管事权,感觉当年本身给我做妾亏了。”

百里炎说完,看一眼地上破了的瓦罐:“姨娘煲药膳汤的技术,还是当初跟黛儿学的吧?我和父亲这几天焦急上火,姨娘去炒几个平淡的菜式,再去炖锅汤送来书房。”

一提起夜染,百里朝朗声大笑:“虎父无犬女,黛儿这一脱手,四两拔令媛啊!”

百里朝有些惊奇:“此话从那边听来的,我待你母亲的情意,你莫非不晓得?此生有你母亲一个夫人就够了,年纪一大把了,还抬甚么平妻。”

这件事情看着是父亲的错,在菊姨娘换衫子时误闯了出来。

百里炎最讨厌三妻四妾,香姨娘是母亲的通房丫头,这也罢了,在都城陪嫁这是端方。

“在父亲宅子外看了一出好戏。”

香姨娘一辈子,都没有听至公子说过这么多话。

眼里涌上一抹烦恼之意:“这事儿原是为父胡涂,菊姨娘出身王谢,是你母亲的闺中好友,本来不会给人做妾的。也是我与你母亲过分亲厚,那会儿刚结婚不久,菊姨娘经常来百里家蹿门子,有次我不知情误闯了阁房,瞧见她在换衫子。这才不得已纳了她做妾室,因着她与你母亲的情分,又委身给我做妾,一向也有给她几分脸面。”

百里炎将酒坛子搁在桌上:“菡儿是为甚么入宫,这个父亲是晓得的。因着她对黛儿那一片真情,香姨娘也不好受了委曲,菡儿现在在宫里也是受宠的,香姨娘被当作一个下人般怒斥,总归不太好。”

百里炎进了长枫苑,她还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站在石径小道上,等回过神来,地上裂了的瓦罐也不拣了,脚下生风往灶房去。

百里朝惊奇过后,因为此话是从百里炎嘴里说出来的,且他从不管后宅之事,自小也不肯意说一句妄言。

听到动静,他搁动手中的笔:“这副模样,谁惹到你了?”

这会儿听到百里朝这么说,才晓得有如许一段过往。

百里朝对这个儿子坚信不疑!

百里炎开口问:“父亲甚么时候给菊姨娘提了平妻?”

“嗯,父亲为了黛儿一事,焦急上火,我让香姨娘重新炖一锅汤,再炒几个平淡的菜式一并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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