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

那仆人顿时呸了一口,义愤填膺道:“天医堂为了逼迫本草堂,做出那种丧芥蒂狂之事,为都城百姓所不耻,为天下人所不耻。我家老爷是御史,做的就是申张公理之事,现在天医堂为了打压本草堂,做出如此卑鄙之事,我家夫人说了,天医堂那都是没有医德的庸医,就算病死了今后也不往天医堂去请大夫了。另有中州金家和东州江家也不是东西,竟做了天医堂的虎伥,无商不奸,按小的说,这些奸商就该被刑部百里大人一起给抓了…….”

她早推测,金家和江家的人会呈现,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呈现得这么快。

外边等着的江公子和金家主听了,不晓得是甚么感受?

更让他们憋屈的是,御史行的是弹骇之事,这回金家和江家跟公孙侯府牵涉上了,就算外边的仆人骂得痛快,他们也只能憋屈的受着。

不但都城百姓在街头传得沸沸扬扬,还传到御史府去了。

金广德和江琰这才发明,他们两家运送药材的马车挡了路,又在马路上聊着,挡了后边马车的路。

云颜嗯了一声,翻开帘子打断两个寒喧的人:“这位公子和老爷要话旧,费事换个处所,别挡在本草堂医馆门口。”

夜染坐在马车里,嘴角抽搐得短长。

东州江家和中州金家,能将买卖在都城放开,还能一跃成为皇商,如果没有灵敏的嗅觉和见风使舵、审时度势的才气,也很难将买卖生长到现在这等范围。

她觉得,起码要等刑部将公孙侯爷缉捕归案,然后金家江家才会焦急,怕牵涉进公孙侯爷这桩案子,怕做了公孙侯府的虎伥。

也是!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小哥,做大夫亦如此,没有药材如何替人诊病?”

“送药材的上门了!”

“夫人,外边是金家和江家的人?”

那仆人只差没有上来拽云颜,求道:“夫人交代如果没将云大夫请去府上,小的也不消回府了,云大夫你就当不幸小的一个跑腿的,千万去一趟我们府上。”

夜染将帘子放下来,与云颜对望一眼。

正要让开一步,医馆门口等着一个仆人模样的人瞥见云颜,两眼放光跑过来。

夜染点点头。

的确,江琰和金广德听了这话,一头盗汗。

云难一脸难堪的说完,劝他:“小哥还是往天医堂去请大夫吧!”

明天早朝上,如果哪个御史递折子时,顺势扯了金家和江家,还不晓得会招来甚么祸害?

真是打磕睡,另有人送枕头上门。

夜染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眨着眼睛拍了一下云颜的肩头:“下去吧!”

联手打压本草堂一事,他们想尽快跟公孙侯府抛清干系,却没有想到,还来不及处理,事情已经严峻到这类境地。

“云大夫,云大夫,你让小的好找,上回我家夫人抱病,你开了一剂方剂就好了,我家夫人这两天染上了咳症,咳得吐血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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