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再懂摄生之道,保养得再好,这脸上也尽是褶子。这年青的时候嘛,的确是个美女人,也难怪当初能将赵老太太骗到手。别说你现在一大年纪了,你就是风华正茂,论风韵、气度、美色,比得过我家王爷吗?”

只是,这本来就是一场局。

夜染听得一口老血快喷出来。

堂堂太医令,一大年纪了,被下了虎狼之药,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就你是慈悲为怀,医者父母心,我是十恶不赦的好人?放心吧,李成德该死,那些受命擅闯未央宫的人,还罪不致死。”

太医令非常难缠,且不近情面,这赵老头儿只一心替太后和皇上诊病,若非圣旨或太后口谕,是绝对不会等闲出宫替高门大宅诊病的。

实在是成公公在未央宫门口催得急,她也想出宫,徐嬷嬷又刚幸亏糕点里搁了补东西,她也是当场取材。

赵老头儿狮子大开口:“我要放倒过李将军和几百禁卫那药方剂和解药。”

被夜染重重一针刺下去,赵老头儿疼得哎哟一声,这么行针下来,他体内涌动的躁热,总算压抑了下去。

赵老头儿滑头的一笑:“老夫从宫内到宫外,一向陪你做戏,帮着你扑腾出皇宫阿谁鸟笼子,你不会没点表示吧?”

赵老头儿骂人的话顿时卡住了,气得瞪眼吹胡子:“臭丫头,你甚么意义?”

她好言安抚他:“好了,好了,让您老受委曲了。”

被损得这么惨,赵老头子没好气,重重哼了一声,扭头不去看夜染。

让禁卫军中了谩骂的药方剂和解药,不是不能给赵老头儿。

“给老夫下药,还推到未央宫嬷嬷头上,坏心眼的丫头……”

夜染鄙夷道:“说吧,要甚么表示?”

被赵老头儿怒骂,夜染心虚不已。

未央宫这场局有大用,且是骁王收拢禁卫甲士心的时候。

“狐狸尾巴终究暴露来了!”

被他抓着那药说事,夜染一阵头疼:“这不是给你行针走穴了吗?那药是未央宫嬷嬷备下的。”

他本日吃了这么大个闷亏,是不会等闲罢休的。

夜染被气笑了:“你待如何?”

“哼,给老夫下虑狼之药,也不晓得安的甚么心机。”

夜染透过车帘裂缝看一眼内里善悉的街铺:“本草堂到了,我先替你取针!”

只是这事儿跟赵老头儿解释不清楚,夜染忙取银针来,替他行针走穴,压抑体内涌动的药性。

夜染翻了个白眼,快言快语:“您老多久没照铜镜了?”

这老头儿真能脑补?

就算气怒交集,要不要说出这等残暴的话来?

太医令持续骂骂咧咧:“老夫跟你说,我对家里的老太婆忠心得很,任你长得如花似玉,毫不会被你的美色所诱,做出禽兽之事,你休想得逞…….”

夜染诡异的一笑,手上的银针下了重名片下去:“也不看看你这张老脸,还拿美色诱你?只要你家老太太将你当作一个宝,在别人眼里你就是一根草,让你照镜子,是让你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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