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开口,妃嫔们都跟着夸太后菩萨心肠,钟粹宫里氛围和谐。
如果是中毒了,那她和少主子都脱不开干系。
太后抚了抚夏侯硕的小脑袋:“硕儿不常入宫来,这钟粹宫怪冷僻的,让那孩子入宫来,当陪陪哀家这老婆子。”
“这如何使得?”
还好是虚惊一场!
夜染被传召去钟粹宫大殿,让欢颜在屋子里等着。
夜染转过游廊,欢颜迎了上去:“少主子,如何了?”
欢颜内心悬着的石头刚落地,夜染凝眉:“只是,我们的处境,怕是要比夏侯硕中毒更艰巨了!”
她将药膳方剂给她们好了,为何要推委不过,应下了去灶房帮手?
只是经此一事,今后在这钟粹宫要更是谨慎谨慎,不能负了苍管家所托。
姬雪儿在一旁巧笑嫣然:“夜大夫,还向来没有人婉拒太后的犒赏。太后娘娘最是心善,这份犒赏夜大夫受下吧!”
知公公这么一说,夏侯硕扯着太后的衣衫:“曾祖母,硕儿要跟蜜斯姐玩!”
“不是让你在屋里等着吗?你如何出来了?”
她内心悔怨自责不已!
是少主子!
欢颜内心自责不已,在钟粹宫园子里来回踱步。
只怕早在归芸居门口,知公公已经策画上了。
她是少主子身边的婢女,又不是这钟粹宫中的宫婢,太后要借着妃嫔存候,让她们尝尝鲜,钟粹宫自有厨娘筹划。
跟着少主子入宫时,苍管家还特地交代过,在宫中统统谨慎,要护着少主子安然出宫。
且静观其变吧!
夜染如果不接管这份美意,就是回绝太后犒赏,不知好歹,乃至要触怒太后。
但欢颜哪坐得住?
这宫里的水,公然深得很。
她忙低头颌首,敛下眸子里一抹锐芒:“民妇谢太后娘娘犒赏!”
这一出招,没有任何前兆,且遂不及防。
本来在这儿等着她。
她已经下定决计,如果少主子本日不能从钟粹宫殿内安然出来,她搏命一搏也要护少主子全面。
欢颜惴惴不安时,瞧见钟粹宫门口转出一抹倩影。
苍管家和少主子是看她性子稳妥,才会让她跟着入宫。
孩子的天真无辜,公然是最好的兵器。
更令她出乎料想的是知公公,面慈和蔼的知公公,如果不是太后授意,那就是在为二皇子和姬雪儿铺路。
夜染一脸感激:“太后娘娘,月儿那孩子福薄,当不得太后如此犒赏。”
“就让那孩子入宫来跟你做个伴儿吧!”
现在倒是因为她,给少主子招惹了不小的费事。
夜染拍拍她的肩:“无妨,夏侯硕不是中毒,只是吃撑了肚腹疼痛,我已经给他行针消过食,他无碍了。”
“瞧瞧哀家,你经心极力在宫里替哀家治病,倒是让你们母子分离。哀家如何忍心?这倒是哀家的不是了。”
夏侯硕,他是姬雪儿和二皇子手里一柄杀人无声而不显形的利剑。
太后一脸慈爱:“哀家这钟粹宫也承平静了些,不如将那孩子接进宫来,陪在夜大夫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