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板子打下去,贺四伤处残上加残,下半辈子也别想做男人了。

他夫人那么聪明的一个女人,如何会有这么一个胡涂的娘?

这么大年龄不抗打啊!

“啊,打你丈母娘,沈家小子,我瞎了眼才将我闺女嫁给你……”

至于张祥泉阿谁老东西,年纪一大把,不是爱折腾吗?

大不了入了后宅,再去给夫人赔罪。

郑捕头他们动手打陈老太太时,想着一大把年纪,到底是县令夫人的娘,多少放了水。

陈老太太见保不住那银子,一边往袖笼里掏银子,一边不甘心的嘀咕:“陈贵阿谁不孝的东西,没事儿立甚么契书,害我白白丢了二十两银子。不嫁就不嫁,这银子我还了就是。”

“这个沈大人,也跟孙大人一样是个清官。”

“用破布将她的嘴堵上!”

沈辰板着一张脸,冷声道:“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被打二十板子,够他在屋子里躺半年了。

“银子都还了,如何还打我?”

事到现在!

陈老太太还在嚷嚷,已经被郑捕头拖着架在木台上,一板子下去,陈老太太杀猪般的嚎开了。

陈老太太一挨板子,围观的百姓开端窃保私语。

老太太挨完二十板子,哭泣声都没了。

张祥泉和贺四就没那么荣幸了,那是动手狠辣,往死了打。

“陈氏,你将银子偿还贺四。”

沈辰一咬牙,重重拍一下惊堂木,厉喝一声:“陈氏,你可知罪?”

“这个臭傻子,白吃了陈家那么多年饭。”

他只能狠心动真格的。

“是个好官啊……”

贺四和张祥泉觉得,这事儿错在陈老太太,她挨了板子,县令大人又让将银子还给他们,他们没事了。

再加上秀水村张祥泉又嚷嚷着陈氏与他的干系,这围观的百姓都看着。

沈辰狠狠一拍惊堂木,断案道:“夜氏与陈家再无干系,陈氏明知如此,还收下贺四二十两银子聘礼。如此为老不尊,当重打五十板子。念在陈氏年纪大了,身子禁不住,拖下去,赏二十板子。”

听到百姓们的群情声,沈辰感受陈老太太板子挨得值了,听她骂骂咧咧,干脆将心一横。

是张祥泉嚷嚷着陈老太太是他夫人的娘,他才不得不狠心判了陈老太太二十板子。

为了在泽城立威,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沈辰恨透了乱嚷嚷的张祥泉,一拍惊堂木断道:“贺四,张祥泉,企图侵犯夜氏宅子,此等歪风邪气不成滋长。拉下去,重打贺四三十板子,念在张祥泉一把年纪,和陈氏一样重打二十板子。”

“是啊,奖惩清楚,连丈母娘也一样要挨板子。”

如果她不嘀咕这一句,他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判她偿还银子了事。

恰好冯大人在一旁坐着,这老太太还敢胡言乱语?

哪晓得,沈辰是个记仇的人。

不等陈老太太缓过神来,沈辰朝郑捕头使了个眼色,郑捕头抠出她拽着不肯放手的银子,偿还给了贺四。

嗷嗷的惨叫声,在夜染听来,是那么的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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