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斟了一杯茶递给何三：“何叔，你这回可不义气。”
大的怕有上十斤，小的也有三四斤的模样。
“这可不好玩，得要常在湖上讨糊口，才晓得那冰层结得有多厚，往年有掉进冰洞穴，丢掉一条命的。”
夜染打趣道：“本该给何叔送节礼儿，你来了我恰好免得跑一趟，何叔，你不会是忏悔了，想将这几鱼给拎归去吧？”
吴大娘拎着篮子要出门：“我得将地里那白菜莴笋都摘了，别冻死了，萝卜也要拔一篮子返来。”
吴大娘热忱的迎上去：“快，快进屋，我和染娘炒了核桃和瓜子儿，出去喝杯热茶。”
“染娘你这嘴皮子，何叔说不过你……”
“开冰凿鱼，要挑好时候。湖面结了几天冰，等雪一停，这会儿出太阳了，哪晓得湖下的冰层有没有融了？分歧适再去折腾一回。染娘你和公子如果想去，等下回落雪，结的冰层厚，雪停了我让人喊你们一起去。”
何三走时，夜染取了两条腊肉，几根腊肠，让何三捎归去，别的，还装了些南瓜子和核桃，另给装了一兜板栗。
几条鱼，换染娘这么多东西？
何三剥着夜染炒的核桃吃，感受有味儿，连续吃了几个。
好吧！
放了两天，等那明白菜蔫了些，抹上百般配料，搁在坛子里腌上了。
趁着家里备的调料多，吴大娘将那白菜洗净，放在堂屋里搁着。
夜染一翻开堂屋门，屋檐上垂下一道一道如瀑布般的冰棱。
这几天，一家人围在炉子前喝热茶，吃着零嘴儿。
夜染跃跃欲试：“我还向来没见过开冰凿鱼。”
星儿则缠着殷天，教他玩弄阿谁陶埙。
“开冰凿鱼，这多好玩，如何不叫我们一家子。”
开冰凿鱼，这多好玩。
好家伙！
“这雪怕是要下好几天。”
西陵州每年都要下几场雪，下回另有机遇。
一家人在堂屋炉火旁喝着热茶，闻着灶房飘来薰腊肉的香味，内里又纷繁扬扬飘起了雪花。
吴大娘去择菜，殷天帮着她去拎篮子，两人弄了满满两篮子菜返来。
吃过午餐后，坡下有人在喊：“染娘在家吗？染娘在吗？”
夜染将在泽城买的葫芦箫取出来，照着掌柜送的那本教程，摸索着教月儿吹曲子。
殷天帮着吴大娘拿着锄子在铲雪，扫出一条路来。
灶房的腊肉薰了几天，光彩金黄。
他乐呵呵道：“湖面结冰了，我们何家的人，一大早在冰上凿了洞穴，得了很多大肥鱼，我挑几条大的，送来给你们尝尝鲜。”
第三天一大早，雪停了！
何三这下难为情了：“那这肉不能要……”
内里一向纷繁扬扬飘着大雪，院子里堆积的雪都高过台阶了。
何三拎着一个篮子，一揭开篮子，内里是几条大鱼。
错过了好时候，夜染只得将动机撤销了。
“何三，你如何来了？”
几条鱼将篮子压得沉甸甸的。
何三一愣：“咋不义气了？我给你们送鱼来了。”
太阳出来，雪垂垂溶解了些。
“何叔，上回买了板栗用来送节礼的，盛些给你归去炖骨头汤，甜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