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江山，恰是“草树无整齐，江山同一色”。
明道元年夏，昌平郡王高思谊回京，并奏请立才子苗若兰所发展子高晦为世子。第二年，高思谊自请去西北参军，抵抗回鹘寇掠。封右将军、凉州太守，总西北六州军事。明道五年封昌王。
启春忙道：“罢罢罢，我不说了便是。好端端来看望mm，倒惹得mm不快。是我的不是。”
仿佛从影象的最深处传来一丝震惊，但是我又实在想不起这“刘钜”究竟在那里听过。绿萼道：“刘钜……奴婢仿佛在那里听过。”
我不由发笑：“不敢当。且公子已经谢过了。”
明道三年，睿王高思诚与王妃邢茜倩发展子高昀。高思诚上奏言高晖继嗣睿王府是先帝的遗命，身为人臣当尊奉不移，故不立高昀为世子。高曜嘉赏高思诚的忠心，另封襁褓中的高昀为临川郡公。
我决然道：“姐姐！”启春惊诧，只得杜口不言。我叹道：“姐姐，那是小时候的事了。玉机在宫中十一年，人事庞杂，早就不记得当年的事了。更要紧的是，我看重与姐姐多年的交谊，不肯等闲断送了。”
仿佛从正门走到堂屋的半晌，天就黑了半截，因而叮咛摆膳。方才坐下，还未提起竹箸，便闻声一阵又快又重的脚步声。小钱忽的翻开帘子，几乎被门槛绊了一跤，好一会儿才站定。绿萼一面为我盛汤，一面笑道：“钱管家日理万机，游刃不足，本日怎的如此镇静？”
我笑道：“银杏说得不错。既然已经下定决计分开都城，那便越快越好。只怕迟了，事情越来越多，便走不了了。”
我天南海北，游历多处，只在每年元日回京朝觐。史易珠毕竟耽于家业，没有随我出游。
银杏和绿萼都在我身后暗笑。银杏悄声道：“还挺俊的呢！”绿萼横了她一眼。
这几年，府里端赖小钱和绿萼支撑。我不在，绿萼便是说一不二的半个主子。她身着牙白半袖，胸前垂着七彩璎珞。头上绾着高髻，簪一朵水绿宫花，仿佛有当年芳馨的模样了。细细算来，她只比当年芳馨初见我时小四岁罢了。若还是在宫中，也是世人敬佩的姑姑了。
国丧中，贞妃李芸生皇宗子。沉寂多年的皇城，终究又响起了婴儿的哭泣。丧事过后，我本想分开都城，因皇宗子的出世与高曜的挽留，我只得过了新年再离京。
银杏抿嘴一笑：“奴婢不敢擅作主张，统统全凭女人做主。”
绿萼笑道：“奴婢明白了，因为女人当年对他母子有恩，以是这孩子便知恩图报。随周贵妃学艺有小成，便回京来探听究竟是哪位朱紫给了他们母子那么多银子。这才在景灵宫救了女人的性命。”
刘钜淡然一笑：“鄙人流荡流落，恐怕不惯军中拘束，不劳君侯操心。”
银杏忙道：“当年在宫里，女人连皇妃也不做，又怎会去做一个亲王世子的侧妃？依奴婢看，女人当快些出京，不然像越国夫人普通，恐怕官媒就要找上门来了。”
我也不活力，只拣了一支青玉长簪在指尖打转：“我本来觉得太皇太后会长命百岁的——”
样奔波，别说容颜，只怕性命也难保！另有，明天进宫，瞧女人如何面对婉太妃！”
绿萼掩口一笑：“就晓得女人惦记取那些火器。”
我笑道：“当年刘公子在景灵宫已救了我一次。论理，当是玉机多谢公子才是。公子一身好本领，正该为国效力。玉机刚巧另有一些能为，愿为刘公子在军中谋一职位。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第七节 或出或处】
启春不但救了高旸，也救了我。若宋氏的图谋得逞，漱玉斋的死伤又何止小钱和芳馨？我站起家，深深拜下：“玉机当时被禁足，困守漱玉斋，一筹莫展。若不是姐姐当机立断，玉机焉有本日？多谢姐姐拯救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