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他一边用纤细苗条的手指将火漆翻开，两指取出内里的密信。
卫応惊奇，密信的内容竟然是这个？
“出去。”
“子顺来点卯了？”
不过，大师族屁事也多，看似安静的湖面下一样埋没着令人作呕的权力之争。
“果然是个不消停的女人。”一目十行看完，聂良感慨道，“柳氏有女如此，何愁不昌隆？”
卫応提示道，“柳羲与黄嵩开战之前便双方面宣布分宗独立了。”
不管还能对峙多久，他都要熬死聂老太爷才行。
聂良本就是怕苦的人，但他晓得本身还要靠着这些药吊命，不得不捏着鼻子灌下肚。
说完了第一封密信，聂良又翻开了第二封密信，这是他爷爷发来的。
信函上没写几个字，一眼就能看完。
凭着这些旧闻，连络东庆方面的动静，聂良也大抵摸清了南盛的局势。
晓得聂良景况不好，卫応恨不得将床铺都打包过来照顾聂良。
简朴用过早膳，侍女端上来一晚黑黝黝的药汁，大老远便能嗅到那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杨涛扛得越久，安慛便能有更多的时候疗摄生息，规复元气。
“难不成是那柳羲又弄甚么幺蛾子了？”
一声又一声咳嗽从喉间溢出，聂良本想再忍忍，孰料一股腥味上涌，引发一阵阵反胃。
聂良和卫応不但是主臣干系，他们还是至好老友，私交密切。
如此说来——
“昨日收到几封密信，本该早早交予主公，但当时已是深更半夜，不敢惊扰主公清梦，只能今晨早些来点卯了。”说罢，卫応将几封手札交给聂良，“一封来自东庆，一封来自老太爷。”
卫応道，“柳羲下一个目标是杨涛。”
“你去将那些都取来。”
聂良点点头，随便找了个借口将侍女打发下去。
侍女道，“卫智囊一刻钟前便在外头恭候了，为了不惊扰老爷，这才没派人通传。”
聂良道，“祖父还是不附和，他说大郎年级还太小了，分歧适这么早立为继任者。”
因为南盛和中诏相隔悠远，动静都是半个月传一次，滞后性很强。
他的身子他清楚，大要看着还好，实则外强中干，他也不晓得本身还能对峙多久。
聂良的面色不是很好，双眼眼眶略有凸起，黑眼圈让他看着非常倦怠、没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