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道,“公事归公事,两家缔盟抗敌,我主虽受正泽公援助,但正泽公出兵倒是为了报杀父之仇。诸君莫非不晓得,正泽公的杀父仇敌赵绍被许裴招揽,成为帐下客卿,受其庇护?”
说完,孙文昂首望向聂良,仿佛要等一个答复。
面劈面皮厚如城墙拐角的孙文,本来没火气的也被说出火气了。
又有一人道,“兰亭公出兵讨伐杨涛的借口,委实好笑,如何站得住脚?”
自家主公还是个女子,名誉比男人更加首要,她必定要向杨涛讨个公道。
为何天下士子不喜好投奔姜芃姬,还不是因为她名声太差了,别人都嫌弃呢。
“既然如此,为何漳州那桩事情不是陶氏伎俩,冤枉杨涛?”
瞧瞧,这都是她杀熟的证据。
孙文又一次反对,说得振振有词。
有人嘲笑着道,“此事是不是漳州牧做的,另有待商讨。听闻丸州也有一对男人酷似漳州牧与他身边的重臣颜霖,二者光天化日之下做尽耻辱之事。此行此举,莫非不是热诚?”
二话不说,聂良带着二十多万兵马威胁湛江关,甚么意义呢?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杨涛就是欠锤,打着大义旗号的聂氏也是野心勃勃,图谋东庆领地。
杨涛那边传出那么刺耳的流言,各种诽谤主公,据传闻还是杨涛放纵的,谁能坐得住?
聂氏不占大义,凭甚么带兵囤积湛江关,威胁沧州呢?
杨涛就是该死被锤,聂氏还上赶着跟他缔盟跟姜芃姬打,清楚是助纣为孽!
为嘛呢?
这两家是一丘之貉!
樊臣面色一变,不等他开口驳斥,一旁的同僚出列扣问孙文,“听闻兰亭公受制于黄嵩、许裴两家,漳州牧杨涛曾带兵千里驰远,从南盛赶至东庆漳州,襄助兰亭公御敌?”
姜芃姬和杨涛缔盟,这不,他们正筹办撕呢,还不晓得成果如何。
哪怕是现在对于杨涛,自家主公也是名正言顺的。
聂良这是想要当和事老还是觊觎东庆地盘?
做人嘛,不蒸馒头争口气。
“纵使如此,兰亭公与杨涛也有缔盟之情。”
如果聂良真是为了杨涛好才出兵,为嘛不先写一封手札劝一劝呢?
瞎子都看得出来姜芃姬的来由有多糟糕,但她嫌弃了么?
那人又笑道,“历数兰亭公缔盟的盟友,仿佛无一善终。”
别将杨涛说很多么白莲花,他孙文不吃这一套。
此人不是旁人,恰是刚才还和孙文谈笑风生的樊臣。
对待盟友都这么残暴恶毒,她另有品德可言?
杨涛那边呢?
“载道岂能倒置吵嘴,不明是非?据鄙人所知,清楚是兰亭公企图漳州,漳州州牧杨涛为保治下百姓兵卒,不得不调派使者向我主寻求缔盟。如何到了载道口中,此事反而成了我主的不是?”不等聂良开口,一旁的樊臣不同意隧道,“我主仁善宽和,听那使者情真意切,这才承诺出兵互助。倘若兰亭公晓得,该当主动撤兵,停歇兵戈。载道觉得,这话有无事理?”
孙文斩钉截铁,“此事我主已经调查清楚,那是陶氏贼人所做,意欲栽赃谗谄,教唆肇事。”
盟约都结束了,两家理念态度分歧,该撕就撕,该打就打,莫非还要抱着旧豪情不放手?
她不但没有改过,反而借用正借口讨伐杨涛,用心险恶。
姜芃姬和许裴缔盟,成果被她攻入山瓮城,许裴落得个自焚而死。
孙文道,“确切如此。”
缔盟是缔盟,但杨涛也不是贤人啊,千里迢迢跑那么远可不是为了道义,他是为了报仇。
丸州境内呈现杨涛和颜霖的高仿货,主公就派人将他们清算了,顺藤摸瓜找到了祸首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