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从兰兰那边收缴的，话本写得挺风趣，没想到子孝也有这般浪漫的女儿心。”
卫慈又道，“不止是友默三人，其他有一半人的死都与陛下有直接或直接的干系。”
卫慈道，“这些人，多数是慈从发蒙到弱冠时的同窗老友，不似兄弟更似兄弟。”
“宿世，教员用心讲授，教诲门生无数，算得上桃李天下。五国乱世，除了友默、文彬、少音三人，前后又退隐五十六人，有资格被程丞先生详细录入新史便有二十三人。”
姜芃姬：“……”
孙文老爷子面对亓官让一言难尽的眼神，难堪地轻咳一声。
姜芃姬听后沉默，她没有挑选正坐，反而将两腿盘了起来，坐姿在世人看来极其不雅。
嘤！
“俄然有些心疼。”
思来想去，这不是卫慈开战之前连载的一个短篇话本么？
“聂良死于聂氏内斗，大兄因为好友之死而烦闷多年，不敷五十便病逝了。”卫慈低头道，“兄长死于主公手是他的诉求，也算是摆脱吧。慈会好好照拂他留下的后代……”
“福寿走了弯路，被人操纵逼宫，这里头大抵有侄儿的影子……虽不肯定，亦不远矣。”
一场大战，姜芃姬这边都有些喘不过气，丧失庞大的聂氏天然更惨，一下子就被打残废。
俄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卫慈无法道，“姜朝建立初期，琅琊学院一脉的士子与陛下冲突可不浅。”
姜芃姬拍拍肩膀，说道，“这金尊玉贵的肩膀借给你靠。”
卫慈双目通红，仿佛哭过一场，脸上却没有泪渍，除了精力头有些低迷，其他倒还好。
亓官让：“……”
孙文老爷子接话道，“这日子就没发过了。”
一家四口，没有一个算得上好结局，这也是够惨了。
据卫慈私底下贱露，这话还是自家主公强行加上去的，与卫慈的文笔格格不入。
最心疼的儿子被人操纵，带着外人气势汹汹地逼宫，几乎逼死亲姐，直接害死亲父。独一值得光荣的是，陛下早一步龙驭上宾了，不然还不知会是甚么场景，多数会被气得心灰意冷。
亓官让好笑道，“这与伉俪之道有甚么干系？”
卫慈却道，“主公为何要心虚？总不能碰到俘虏是帐下臣子的血缘亲眷，您就要心虚吧？”
卫応死了，卫慈天然难过，但没有亓官让等人设想中那般严峻，他也没和主公起了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