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有些难堪地开口,“小郎君试图以浒郡米粮减缓河间郡的粮荒,这固然是功德一件,只是小郎君未及弱冠,身边财帛并不敷裕,哪怕柳郡守同意您这么做……前后所破钞的财帛精力,恐怕没法计数,并且……也许还会引发旁人嫉恨……”
“民气如果乱了,你感觉他们会有甚么反应?”
她又说,“若米粮有更好的来源,我何尝不想去做……只是,谁情愿如此慷慨风雅?谁家米仓有这么多存粮?在现在这个世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又肯匀出米粮帮忙浅显百姓?”
申明看似平和的河间郡,现在已经被匪寇环抱!
可如果沧州孟郡民乱传来,这些匪寇会如何做?
慈悲家也不是好做的,像这类无益于收拢民气的功德,河间郡守一定想看到。
孟浑几人追着孟悢来到河间,躲藏在深山密林,期间也曾碰到几伙强盗活动的陈迹。
姜芃姬叹了一声道,“不过,我倒是有个别例能够勉强压下粮价,也答应以稍稍减缓局面。”
孟浑当真听着,毕竟还是不明白她的意义。
孟浑不晓得甚么叫胡蝶效应,但他晓得,河间郡若变成那样,和他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粮价有能够在故意人炒作之下,从本来的五六倍,飙升至十几倍,乃至几十倍!
姜芃姬还是没开口,阿谁少年倒是急脾气地结结巴巴说,“都尉,这个小子家里米仓不是满得都生虫子了?我之前还听您说,看管米仓的保护抱怨鼠患咬坏了很多粮食……”(未完待续。)
他也是贫困出身,也尝过饥饿的滋味,乃至还见过有些人饿极了,挖草根树根吃。
常日里,那些逃亡徒还会收敛一些,哪怕打家劫舍,也不敢做得过分度,闹出性命。
“我本来是想从浒郡收些粮食,你们也晓得家父乃是浒郡郡守,那处所已经被他管理得井井有条。援引地下之水,水灾已经大大减缓,现在的浒郡沃野千里,粮食每年皆有充裕。”
他们没有反应过来,姜芃姬倒是刹时明白了过来,但还是有些踌躇。
孟浑不解,他只是个粗人,哪怕心机细,但要说脑筋也比不上那些黑心的腹黑。
她点点头,但又缓缓地点头,“你只说对了一半,另有另一半最为首要的没有点到。”
河间郡常日里看着繁华,但埋没暗中的隐患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