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安非常谙练地爬上王府后院的围墙,瞧着底下没人,先将身上毛病着的大包小包扔了下去,这方跟着翻了下去,稳稳落地。
她原是强忍着故作平静说着这些话,如果看不见便罢,但此时见了,到底还是再说不下去的,一时只感觉鼻子酸溜溜的,凝住了喉头,想笑一笑都是艰巨。
“好。”
一时三人沉默,半晌,到底是许忠忍不住先开了口。
“不消担忧我,你只要记得,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不消顾虑其他。不管你想做甚么,我都支撑你,我都感觉你是最好的,没有人比你更好。”许安安走上前抱住了他,一面低低说道:“齐昱,我会想你的,很想很想你,你也得想我,不准出去烟花柳巷地乱跑,也不准每日里喝酒打赌,想玩就跟府里头那些个小厮玩玩就是了。我都跟顾叔叮嘱好了,每日里看着你,一日三餐都准点儿的,少一顿都不可。我记取你现下的模样了,等我返来的时候,我要检察的,你如果瘦了一点点,我都不会放过你,或者叫我晓得你出去招惹了甚么不该招惹的返来,我腿都给你打断了。”
“读书好,读书埋头。”许安安轻声开口。
许安安虽没说话,乃至垂着脑袋,可许忠体味自家闺女,她这副模样儿虽瞧着不言不语认错的模样,但明显并非如此,是随时筹办着护住身后那人的不言自明。
那是从狱中返来将军府的第四日,眼看着齐昱被押送进王府以后,许安安便回了将军府,以后每天都在房里,就连用饭都未曾步出。
许忠念及本身方才去见圣上时他的模样儿,心下暗叹,但深吸了一口气到底还是轻声开口道:“陛下有旨,六皇子齐昱言行无状,对上不尊,但念其首犯,特准其回王府深思,停俸半年,无召不得出府,亦不准探视。”
“安安,你能够怪父亲,但是为父都是为了你。”许忠顿了顿:“另有六王爷。不管你们信不信,这已经是为父能够为你们争夺到的,最好的成果。”
“看不下去书就不看了,很不必这般坐着装模样,没得落的最后腰疼脖子疼。”
许安安点头:“谢父亲。”
“好。”
“女儿晓得。”许安安停下步子轻声道:“我只是想去跟他告别,毕竟此次走了就不晓得甚么时候才气返来了,没有别的意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