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王爷名震四方,又得圣上亲身赐婚,那王夫想必是修了几世才修来的这福分,等过个一年半载,再为王爷您添个一女半子……”

摆手表示侍卫不要跟上来,云素离独自去了她的房间。

听到侍卫如许说,谁也没有说甚么,反倒是引发了一片起哄般的笑声,云素离在来宾意味深长的笑容里由侍卫搀扶着踉跄分开。

一圈酒喝下来,云素离早已经是醉醺醺的,站立不稳了。

搀扶着她的侍卫见此环境,立即开口说道:“实在是不美意义,我家王爷不堪酒力,先去安息,众位大人们纵情。”

盖头下是一张俊朗的面孔,云素离却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冷冷的用秤杆挑起了男人的下巴,面无神采的打量着他。

镜子里的女人有着倾国倾城的仙颜,大红的喜袍,眉间的朱砂痣,红色的嘴唇,无一不在映照着她的身份――明天是她大喜的日子。

“云王爷,恭喜恭喜,传闻正王夫但是才貌过人,既知书达理,又和顺贤惠,王爷好福分啊!”一名身着华服的胖女人端着酒杯,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转过拐角,喧闹声一下子小了好多,本来醉醺醺站立不稳的云素离俄然推开了侍卫,站直了身材,眼神腐败,哪有半分醉意?

这类雌雄难辨的男人,云素离只一眼就看出了男人娘家的身份,非富即贵,也只要大户人家才会娇宠男儿,不过想想也对,她皇姐赐给她的夫侍,如何能够太差?

男人的皮肤白净,眉毛有美好的形状,鼻子直挺却不高耸,樱桃小嘴快紧地抿着,显现着仆人的不安,男人垂着眼眸,即便是被云素离挑起了下巴,他也不敢与云素离对视,云素离看不到他的眼睛,也猜不出他现在的设法。

那人仿佛发觉到了有人出去,身子有些生硬,一动不动的在床边坐着。

贴满了大红喜字的房间里,有两只红烛悄悄摇摆着,云素离摆了摆手让喜公退下,靠在门边打量着阿谁蒙着红盖头坐在床边的红色身影。

这名女人的话没说完就被云素离打断了:“右相大人,来,喝酒,我们今晚必然要不醉不归!”

夜未央,灯火稀,喧哗散尽无处归。

云素离在侍卫的搀扶下,一桌一桌的和客人敬酒,接管着客人们的恭维,大要上笑容满面,内心却早已经不耐烦。

男人的脖颈光亮如玉,没有印记――只要贫苦人家为了生女儿,才会把养不起的男孩卖出去,这些男孩的脖颈处都有一个“奴”的烙印。

鸳鸯枕,红烛泪,伊人无言独蕉萃。

“好,今晚就不醉不归!”

云素离走畴昔,顺手拿起床边的秤杆,将那人的红盖头挑起。

夜色阑珊,云王府张灯结彩,分外热烈,鼓噪声搅碎一地月光泛动。

“左相大人过奖了。”云素离微微点头,浅浅的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云素离冷冷一笑,丢掉秤杆,单独坐在了打扮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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