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接着?等着甚么呢?不晓得本宫伸手很累的么?”

殿门自内翻开,莲藕玉臂,白荷花一样纤美苗条的指尖拈着一枝发簪送到梦初的面前,二皇子在殿里轻声叮咛道。

二皇子递着发簪得不到梦初的接下,不免胸怀染上些许闷气,言语当中,狂潮泛波,吓得梦初在门外,赶紧接过二皇子递出门外的发簪,打了一颤抖,快步向正殿跑去。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梦初双手托着二皇子送来的发簪高举过脑顶呈送到女皇面前,恭敬禀言。

惊奇!感慨!

“嗯。就晓得皇上会生出如许的曲解。梦掌院,本宫彻夜身子不适,就不畴昔与皇上解释了,你拿着这支发簪替本宫传个话给皇上,就说本宫念着三位教房徒弟心怜,特一人赏了支簪子做为礼品,不想却让皇上曲解几位徒弟了,本宫多有惭愧,还请皇上息怒,不要再多增无谓奖惩。此发簪乃是本宫离家时,父母赐赏的陪嫁之物,不属于凰凤女国,愿得皇上谅解。明日午后,本宫亲身奉茶于殿内小桌,亲身向皇上赔罪!去罢!”

二皇子的话,梦初没有原话照搬,而是在表达清楚二皇的意义之上略加润色,使得二皇子的话语圆润不足,恭敬有佳,既解释了发簪的由来,又溶合了皇夫拟邀女皇的虚`幻臆想,颇讨女皇喜好。

“喔?不异的发簪?这是为何?”

“回皇上,这些发簪是皇夫从娘国里带过来的送嫁之品。皇夫怜恤教房徒弟们的授教辛苦,遂今后当选了发簪赏赐给三位教房徒弟。此支发簪是皇夫拿来给皇上做比较的。皇夫说,如果扰了圣怒,还请皇上息怒,明日午后,皇夫邀您在殿内品茶赏花。”

梦初就闹不明白了,这算如何回事啊?

“呃?”

叹到一大堆疑问刹时扑腾在脑海里,展着小翅膀,飞啊飞的。[

“禀皇上,主子有要事禀奏,还望皇上谛听。”

教房徒弟们头上戴的莫名发簪,竟然是皇夫亲赐的?

殿外的风,吹得二皇子手臂清冷,似滴了屋檐漏下的雨水,冰得皮肤难以忍耐。

眸内生出一缕讶异,女皇拿起梦初呈在手内心的发簪细心打量,与教房徒弟们戴在发上的金簪相作比较,从中看出一些在雕花上比较类似的雕工伎俩。

出了这么大的一个乌龙,女皇这回是颜面无存,荡然消逝啊。

传到宫里说来讲去的,当真有损女皇的尊威呐!

当听到梦初把他的话的确是回锅了一遍报禀给女皇以后,二皇子谨慎的放下窗扇,走回阁房躺到塌上回想着刚才看到女皇怔然不已的画面,眼神平淡,覆上一层毫无色采的冷酷。

偏殿里,二皇子披着衣衫靠在宫窗前,把窗户的只角拉开一条小小的裂缝,顺着裂缝往外旁观着局势的进一步生长。

那一句‘在殿内品茶赏花’,也不知如何的,听在女皇的内心,俄然就把女皇的心给抓住了,咚咚的心脏加快跳动,仿佛将近跳出喉咙,止不住的往胸口上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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