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鸡仰着脖子打了一声长鸣,天气蒙蒙亮,还下着细雨,李翠翠听到鸡鸣声,翻身下床穿好衣服,接了盆水洗了把脸,在头上扎了个粗布头巾,看了一眼床上刚醒来的于大,小声的道“老于,老二都消逝多久了,这些天我们都找遍了,连根毛都没有找到,要不然就别找了吧,这些天帮衬着找他,连地里的活都没干,野草长的比苗子还高嘞……”

翻开被子,看着于庄炘浑身的鞭痕血迹,不免有些心疼,老二是招惹了谁?如何被打成如许了?!让李翠翠打了盆水,于大拿了块毛巾,沾了温水拧干,细细的擦拭了于庄炘身上的伤口,又拿了件洁净的衣服给他换上,盖好被子又烧了壶热水,放温了又渐渐的喂他喝下。

大夫给于庄炘把了脉,神采如常的说道“无碍,只是受了些皮肉伤,没有伤及肺腑,好好歇息,定时喂他吃药,明日就该醒了。”

走进用手指切近了于庄炘的鼻尖,仿佛另有一丝微小的气味。

于庄炘离家出走的这些日子,哥哥嫂子都找疯了,消逝了一个多月,哥哥嫂子都到了镇上去报了官,官府里的捕快找了有些天了,实在是找不到人,也就不了了之了,毕竟不是甚么大人物,不过是一个平头百姓,掀不起甚么风波。

于大顿时放松了下来“翠翠!是老二!快拿床被子把他抬进屋里!”

“老于,别唉声感喟的,说不定哪天老二就返来了呢?今天下了雨,等雨停了我们去地里把活干了吧,我先去做饭了。”

闻言,李翠翠眉头都拧在了一块,脸上闪现出一抹讨厌,非常不甘心的拿了床被褥出了门,把于庄炘包裹起来,和于大一起把他抬进了屋里。

于大赶紧穿上衣服,看着一脸惊骇的李翠翠,仿佛想到了甚么,当即跑到了门外,看了看门外甚么东西都没有,内心一片失落。

寄人篱下的日子都晓得,不太好过,但是这个态度让李翠翠非常讨厌,她和于大任劳任怨的,于庄炘这个小叔子不但没有一点感激之情,还到处以高姿势的嫌弃他们,又不是生你的爹娘,凭甚么要他们包涵你个吃白食的?

于大又让李翠翠去镇上请大夫给于庄炘看身上的伤,可真是对于庄炘仁至义尽了。

于大往下看去,只见地面上躺着一个浑身血痕的裸尸,吓的后退了两步,但是细看,那身形和老二类似,那了个棍子给那尸身翻了个面,鲜明间,于庄炘的脸便透露在了氛围里。

大夫固然没问,但内心也有所迷惑,这家的小子到底是招惹谁了,被打的浑身血淋淋,关头力道节制的还挺好,足以看出打他的那人没想要他的命。

于老迈对于庄炘这个弟弟还是有兄弟之情的,毕竟失落了这么久,连个尸都城没有找到,父母临死之前把弟弟拜托给了他照顾,现在弟弟找不见,他可如何跟死去的爹娘交代啊。

家里人都感觉于庄炘死了,就如许俄然如死猪一样赤身赤身的躺在家门口,于家两口儿还是粉饰不住的惊奇。

说着李翠翠便起了身,在院子里的藤架上拔了些豆角,到了厨房看水缸里的水快见底了,便挑起木桶筹办出门打水,刚出了门便仿佛踩到了一个甚么软乎乎的东西,因为气候还没有大亮,都有些灰蒙蒙的,李翠翠低头细看,吓的一头盗汗,扔下了木桶,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屋里,弯着腰喘着粗气,手指着门外半天说不上来话。

“啊!老二!”

“在地上呢!”

李翠翠扯着嗓子说道。

想起这事,于老迈便重重的叹了一声气,整小我仿佛都显得沉闷闷的。

嫂子李翠翠可对于庄炘这个小叔子没有甚么豪情,只是感觉于庄炘是个眼妙手低的,除了会读书,其他甚么都不会,只会吃白饭,恰好还看不起她和于大,嫌弃他们是只会种地喂猪的农户,傲岸非常,他比谁都想摆脱农户这个身份,天然对她和于大也没有甚么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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