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迷路了！”
“那小我说，山就在那边。”
扎西把两段金属梯用螺栓牢固起来。
“马洛里？”
阿谁队员单腿跪下，看着氧气瓶：“马洛里？”
暴风横吹，残雪与砂石在地上飞溅。每一个突击队员都背上氧气瓶，戴上了氧气面罩。
再往前，他们脚下是一面近千米高的断崖，气流在从上面升上来，冲得他们身材摇摆。
他喘不上气，感觉口中含着的呼吸管阻住了呼吸，干脆扯下了氧气面罩。
金属梯终究直立起来。靠在了光滑的岩面上，但少了一段，隔着上方另有一米多的间隔。背着另一段金属梯的队员还没有上来。
又一个队员上去，又被吹落下来。
他瞥见氧气瓶上的英笔墨母，不熟谙。但他认得上面的阿拉伯数字：1924。他仰起脸，粗重呼吸，尽力思考。他转过脸，对同一结组绳上的火伴说：“1924，甚么意义？”
第二台阶前，风暴越来越狠恶。
阿谁背着另一段金属梯的队员和他的结组火伴在一个拐弯处丢失了方向。
一个队员站在金属梯顶端，想在岩石中打进冰锥，牢固金属梯。但他一松开紧抓梯子的手，举起冰镐，就被风从梯子上吹落下来。
“山在那里？”
突击队堆积在第二台阶那块岩石下。
是一只冰镐使他们丢失了方向。冰镐埋在残雪和碎石中，这里，是岩脊下的一个转弯。或者向左，或者向右。他用手擦擦护目镜上的雪花，瞥见冰镐把指向左边。他没有瞥见，雪地上前面队友留下的足迹转向右边。他往左边去了。走一阵子，又遇见一个氧气瓶。他用脚踢那只瓶子：“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