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良新声音压得更低,“玲儿,想要做庄主起首武功得高。最好压过我两个哥哥,可我二十岁才习武,起步太晚,哪怕我天禀勤奋都有,还是差了他们一截,你那剑谱……能不能给我看看?”
楚云梨抬手止住,“黑衣人说的是你爹主使,父债子偿。就算你没有,那也是你爹做下的恶,你要不走,我可就要……”她抬抬手中的剑,“打人了哦!”
母子两人下山转悠了半日,直接在镇上租了屋子,当日午后,楚云梨留了儿子清算屋子,单独回了山庄。
他比出三根手指指天,“我发誓,等我做了庄主,必然善待你们母子。如果没做到,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早已不是我们的儿子了。”许父夸大,“我们儿子葬在喜来镇西山脚下,等过年的时候归去祭拜他。”
齐娇瞪她,“她讽刺我, 你没闻声吗?你竟然要护着她!”
闻言,齐娇当即道,“你跟她好好聊聊,快点返来!我熬好了汤等你。”
柳菁缓慢道,“我没有……”
楚云梨摇点头,“剑谱不能给你!”
许良新对上她亮晶晶的眼,莫名感觉渗人,还没说话,已经被她一把拉入了院子,“人来了,我们一起上吧!”
“我有些担忧你,那是你在大殿中接至公子一招的事,山庄中传得沸沸扬扬,我怕有些人会把主张打到你的心法和剑谱上。”他一脸诚心。
这但是能接住至公子招数的女人,柳菁哪敢真让她脱手?见她不是打趣,只得道,“姐姐对我颇多曲解,我还是他日再上门吧。”说完,回身就走。
回到山庄,天气已晚。楚云梨也没筹算连夜下山,已经跟许父说过,再住一晚,明日一早下山。
溜得倒是快!
一刻钟后,楚云梨徐行出了小树林,喃喃道,“柳菁是么?不就是摘你几片叶子么,甚么仇甚么怨?至于么?”
看着那堆“石头”,方溧面色大变。
许良新诚心道,“玲儿,我那是身不由己。如果我早晓得你们练得高深武服从够自保,我毫不会走出那一步。”
山庄景色再好,看得久了也就那样,楚云梨带着许安然摸索着出门,门房压根就没问。
见她冲突,许良新焦急之下,上前两步就要将人拥入怀中。
又转头问许父,“我们住在这里没干系么,要不要直接分开?”
可惜,住在山脚下的院子里也不得消停,搬出来不过两天。方溧伉俪二人就找上门来。
眼看齐娇怒极之下又要口出恶言, 许良新忙拉住她,“娇娇, 别吵!”
楚云梨冷哼一声,关上门就对上方溧庞大的目光,“姐姐,你何时学的剑?那剑谱真有那么好吗?看你内力纯厚收放自如,你的心法从何而来?”
未尽之意中带着威胁。
听出来她话中的讽刺之意, 齐娇怒极,“你别过分度。”
“你想和她伶仃相处?”齐娇柳眉倒竖,诘责道。
要不是许良新,她又怎会暮年丧夫,中年丧命?
刚闻到她发间的芳香,一股大力袭来,许良新后退一步,再回神,两人之间已经站了个半大少年。
庄主之所以是庄主,是因为他的武功在当世算是最高, 前天见面时,楚云梨特别察看了一下。庄主斜倚在椅子上看似落拓, 但面色不好, 身子该是出了岔子的。
许良新非常绝望,“你不信我?”
许父一挥手,“不消你,我揍!”
“你看我蠢吗?”楚云梨伸手指着本身鼻尖,讽笑道,“嫡亲至疏伉俪,我们俩分开十年,早已经至疏,你对着亲娘的脖子都能毫不踌躇地砍,我还希冀你善待我,不是蠢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