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就是现在。
又一只手覆上额头, 这只手粗大,丰富,手心温热,是属于男人的大手。
病院的氛围里老是带着消毒水味,伍恬在输液室的敞亮灯光下沉寂地看着那只扎着针头的手。
阿谁声音再次呈现,她的胳膊被拉起来套上甚么东西,任由那人玩弄。随后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伴跟着不耐烦的嘟囔灌进耳朵里。
她有点……不爱说话?
这似曾了解的感受……
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人背了起来,还使力向上拖了两下,这两下差点没把她脑袋闲逛裂开, 刹时飙出眼泪。
然后她感到本身被拽了起来, 不动不晓得,一动就浑身酸疼,脑袋里跟灌了水银似的, 又沉又木晃得她差点一头栽倒。
送她来病院的中年男人已经分开了,留下女人陪她输液。此时她正半靠在女人怀里温馨输液,阿谁女人靠在背椅上累得打盹。
我家小外甥如何样了!
这只手很都雅,很年青,目测未成年。
强力退烧针打下去,又持续挂上好几瓶点滴,伍恬终究从烧成咸鱼的边沿抢救返来。
实在她也不算完整昏畴昔,坐车进病院登记注射她都有感受,只是身材真的太难受了,一点儿劲儿提不起来,全程瘫成一条死狗。
这一睁眼一闭眼的时候,我如何又变成别人了?!?!如何就201X年了!时候都去哪儿了?!
白蓝色的病院墙壁被灯光照得像是刷了层高光。窗外暮色沉沉,输液室里温馨冷僻,但人并很多,三三两两靠在一起,有小情侣,有父母亲子,也有单身一人的。
“逛逛走,你从速拿上东西去开门。”
伍恬蓦地弹起家体。
“志斌!你快来帮帮手,恬恬烧的快昏畴昔了, 我们得从速送她去病院!”
不是一点点好,是特别好。好到考上了市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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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没有之前那只手舒畅。
她在黉舍话也未几,也没甚么朋友,每天沉迷学习没法自拔。除了在教员眼里有些存在感,平时就像是隐形人。估计提起她的名字同窗们都要反应一下才气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