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你不肯放下？”
镜仙对劲的笑僵在面上，随即吐出一口猩红鲜血。她后退数步，舔了舔嘴角，不甘道：“陆吾上神竟如此破我镜阵，只盼来日芝樱上仙不要落入我手中。”
“不要！”草草尖叫出声。
草草身影一震，缓缓转过甚看他，讷讷道：“上神？”
草草并不转头，手却仿佛一向在动着。陆吾深感不妙，细细看向她头顶的碎片。
“淑湛，你执念颇深，我必须将它们全数击碎。”
陆吾施了个咒将碎片上的鲜血撤除，内里的锦书还在囚笼当中，他灰扑扑的脸上暴露一丝浅笑：“你能够跟我姓，如果你情愿的话。”
她话说着，手还在草草脸颊上摸了一摸，草草涓滴没有反应，还是在摸着那片碎片。
眼泪澎湃而出，草草伸出尽是鲜血的手想要掠取，陆吾轻念一声将她定身在地。
“我若放下，人间再无人记得他。”
草草手中把着一枚三角形的镜片，内里是一个白衣凡人的身影。她瞳孔显出鸽子灰色，浮泛无光，面色惨白，用衣袖几次擦拭着镜面，手指被镜片划出数道口儿，镜面新血盖着旧血，看来非常渗人，她却毫不在乎，口中念念有词。
水月镜摸了摸衣袖上的银线，自顾自说着：“千年前，悬镜洞天裂了一个缝。守在此处的芝樱上仙前去长留山寻觅白帝，白帝果然清心寡欲，修补三日都未曾动心。芝樱上仙既悲又喜，悲在她追随白帝着很多年，白帝对她纹丝不动凡心；喜在他对芝樱上仙不动凡心，对其他女仙亦如是，还在此处同她孤男寡女相伴三天。”
草草呆了呆，抖动手将碎片递给了他。
“镜仙不必担忧，此番过后，芝樱必会向王母请辞看管悬镜洞天之职。”
水月镜仙嘲笑：“呵！我没有逼你们出去，你们也是被本身的执念所累，至于这分裂的封印，上神为何不猜猜是如何裂下的？”
草草双手紧握衣袖，眼睛一刻也不肯分开这片碎片。陆吾扫了她一眼，指尖稍稍用力，碎片“啪”的一声裂开。
“芝樱上仙为白帝所做的桩桩件件，昆仑山那个不知。本日你将白帝带走也罢，这个小仙，就留下来陪我吧。”
不会吧，另有甚么幺蛾子。陆吾皱了皱眉，忙站起家追向这些碎片。
草草如许的小仙的神识极易摸索，水月镜已经将她心中所想全数映在镜面之上。陆吾看着浩繁碎片之上的身影，一部分的气象像是尘寰，大部分则是在长留山之上，最多的便是白帝的身影。
陆吾冷哼：“你到底想说甚么？”
水月镜仙悄悄扫了他一眼，看着草草头顶的碎片，扬起一抹笑：“芝樱上仙为求白帝再度相伴，竟然动用禁术粉碎悬镜洞天的封印，这事儿如果被白帝晓得，不知会如何想她。”
陆吾拢了拢袖子：“本上神对此并无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