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空无一人，人声却仿佛在附在耳边低语普通，是草草熟谙的调子。
锦书都雅的眼睛微微眯起：“傻丫头，没干系的，你做了甚么我都会谅解你。”
弟子服已经全干，她将衣服仔细心细换上，随后自一只竹篮内拿起一把剪刀藏在袖中。
“尊上还能撑多久？”
“淑湛，或许你底子不是甚么蛟龙族公主，你年纪不大，来昆仑墟也没多久，本上神晓得同你晓以天下大义也没甚么用。本上神愿以一万年的灵力同你互换，只要你此次能施手将少昊兄救上一救。”
“是谁？”草草问。
陆吾听出哭腔，却涓滴没有让步的意义：“淑湛，你杀的并不是尊上，而是他的幻影。神识当中他也无从发挥神通，你需得英勇一些。上神出错，你也只能活在他的执念当中，于你与他于三界而言，都不是最好的挑选。”
她闻声镜子崩裂的声音，暖和黏稠的鲜血喷洒在她冰冷的手上。
草草满身颤抖，双手狠狠拽住仲锦书的衣衫。
“好，我现在就去，就，就去杀了他。”草草嗓音颤抖。
草草低头想了好久，昂首道：“我如何能肯定你就是陆吾上神，而不是乱七八糟的邪念。”
“对……不起。”草草语不成调。
仲锦书对她笑笑，兀自倒来一杯凉水喝。方才没有关上的门被风吹得吱呀一响，仲锦书昂首看向那边。
草草的手指紧紧抠住剪刀的柄，缓缓站在仲锦书的左边：“这些年，你过得很辛苦吧。”
仲锦书手上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包子，笑容暖洋洋又有些羞怯：“我见你早晨没如何吃，方才又热了些包子给你送来。”
草草点头：“不消。”
他轻声一笑：“好可惜，我看不见你的真容。”
草草苦笑：“是，我也没想到。”
“你竟在少昊兄的神识当中。”
抚在背后的手稍稍一滞：“没干系，我会渐渐对你好，只要你留下来，我能够不时候刻都陪着你。”
陆吾上神问到这里，俄然没了声音，很久后才道：“听着，淑湛公主。方才悬镜洞天浊气翻滚，少昊兄已堕入魔障当中，你……你需得将身处的执念摧毁。”
“在。”
草草抠动手指，不竭得抽泣着，直等月到中天，她闻声仲锦书在身后寻问师弟她在那里，才缓缓起家。
耳边的柔情密意让草草心乱如麻，她喃喃道：“不要说了，结束吧，结束吧……”
为甚么明显身在幻景当中，血液的感受还是如此实在。草草满身颤栗，猛地想要推开仲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