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货……”我扶额感喟。

小文子如果有他师父一半的聪明,也不至于作为我的小主子又在御前服侍了这么久,却连点实权都没有。

我一边抖着扇麻了的右手一边转头看虞景熙,咧嘴一笑。

“哎呦,辛爷,主子虽在御前奉养可这些远不如您晓得的多呀……”

我泄气地一屁股坐在白玉台阶上,“皇上克日可有提到过我?还是……楚妃说过我甚么?”

齐睿的眼线多,昨晚的事估摸着已经传到齐睿的耳朵里了。

不过……

“呵,好大的胆量,连本宫也敢鄙弃?长得一副狐媚的模样,就晓得勾引皇上,还学甚么欲擒故纵!”

“这回,换我来救你了。”

小文子撇撇嘴,“楚妃大抵又在训戒妃嫔了。她克日得皇上宠幸又升了位分,可放肆了。”

房顶上敏捷闪过一抹红色的身影,轻飘飘地落到我跟前。他一手一个扇飞了按着虞景熙的其他宫人,又把管束着栀子的不知所措的宫人踹飞,然后才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裳,抱着刀护在我跟前。

“克日皇上真没提辛爷。”小文子叹了口气,“不过楚妃倒是说了一嘴辛爷比来格外照拂虞婕妤,皇上面色不爽训了楚妃娘娘。厥后主子还帮辛爷廓清来着,还挨了皇上一脚……”

池清宫的正殿火线,披着明艳的杏色大氅的楚妃居高临下地被簇拥在一堆宫人中间,而她前面跪倒在地上的红色衣裳披垂着头发的,恰是虞景熙。

楚婕妤也被吓了一跳,后退两步勉强稳住身形,脸上僵笑着:“辛,辛爷如何来了?”

本日大抵又得坐冷板凳了。

我撇下小文子,急仓促朝着池清宫的方向跑去。内心祷告着她未曾去过池清宫,但是越来越近了,池清宫那大开着的朱门让我的心完整沉了下去。

即便如此狼狈也不卑不亢,眉心还是是办事不惊的冷酷,与之相较面色狰狞的楚妃就变得丑恶不堪。

一只脚才踏进池清宫,清脆而清脆的巴掌声啪地一声响起,仿佛打在了我的心房上,钝钝的痛。

“池清宫里的那位呢?”

我望着紧合的门,内心几分了然:“皇上在忙?”

“是呢,吏部的尚书大人跟皇上在里头,大抵有要事,呆了有一个多时候了。”

“没想到你这么得辛爷正视啊,本宫父亲送他的东西他竟然转手送给了你。就是因为你,皇上才对本宫不满!你说,本宫如果毁了你这张脸,他还会这般照顾你么?皇上还会喜好你么?”

我愁苦地揉揉眉心。齐睿最悔恨叛变,一会儿该如何跟他解释才气让他不活力呢?

池清宫里就栀子一个下人忙不过来,才下的雪还没扫净。此时他跪在铺了一层薄雪的青石板上,衣裳跟雪融为了一个色彩,嘴角的殷红并没有使得他那倾城的容颜减少半分。

“妃位以下的都训了个遍,没剩多少了。”

“停止!”

小文子一脸懵,“没,没传闻楚妃去过池清宫……”

“对了,你却才提到楚妃,如何没见她?她不来粘着皇上了么?”

她阴恻恻地笑着,手上的劲道蓦地减轻,朝着那张风华绝代的容颜刺去。

他不会武功身子又弱,现在被几个身强力壮虎背熊腰的宫人强按着跪在地上,半分也转动不得,而栀子则被两个寺人按着脑袋浸在一旁的水缸里痛苦地挣扎。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她都训了谁?”

我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少贫,皇上在各宫娘娘那边歇息的时候你伴驾时候最长。”

他委委曲屈地噘着嘴,“辛爷,主子到现在还不明白皇上为何不欢畅。是不是主子多嘴群情主子,才挨了皇上一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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