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睿的这件朝服已经穿了三年,是母后活着的时候绣的。她非常心灵手巧,绣活儿精美,连纯熟都绣娘嬷嬷都比不上她,就连父皇穿的衣裳都是她绣的。听闻怀我的时候闲的无事,用十个月的时候做好了齐睿从小到大的衣服。

如果之前的几次仅仅只是不如何走心的摸索,而此次明显白白地当着我的面说出来……她是真的动了杀心了。

前面走着一言不发的段恪缓缓顿住了脚步。我跟段恪保持了 一段间隔且行的慢,段恪俄然停下来也不至于撞上。只是段恪宽广的肩膀将我的视野挡了个严实,故而直到劈面的人开口,我才晓得劈面的人是谁。

“时候不早了,皇兄该去上朝了。小文子,快把朝服给皇上穿上。”我拿起宫女手中捧着的朝珠,悄悄挂在齐睿的脖子上。

“这是你第几次拆我的局了。”浅淡缠绵的嗓音透着几分倦怠。

厥后父皇再也没有穿过新的衣裳,那些衣服被他谨慎翼翼地收藏起来,和顺仁慈的父皇极少发脾气,但是有宫人不谨慎洗掉一颗珠子,倒是会大发雷霆。而思念母后的齐睿,跟他父皇一样,这些年极少添新衣裳。

段恪笑起来。那笑容很淡,“荷花酥不是她下的毒,她还没那胆量。你如果因为朝中的事忧心,趁着他的羽翼还没有完整饱满之前随时能够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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