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如果不是他脱手,周秀秀我也不会放过。”倪妹摆脱他的束缚,身子向着一旁的软塌去,清算着行李,“替我在奇楼开间客房,我要去都城。”

她是个罪人,受人丢弃,怎能沉浸在他的和顺下,他是无辜的,她决不能连累到他。

她果断的模样,才让段正骑下定决计:“那日我在元府,瞥见了他,他与周秀秀的说话,我听得一清二楚,一怒之下刺伤他,差一点就取走他的性命。”

“要不要青山来看看?”段正骑发觉到她的异色,手指也缓缓收回,固然没有碰到她的手心,面上的担忧不减半分。

“我会陪着你,妹儿,别再回绝我。”他薄唇轻抬,眼角的和顺将她覆盖,逐步覆盖在她面上,他的指尖带着凉意,在她脸上带着酥酥痒痒的感受。

她眼皮一抬,毫无波澜,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取过手帕擦拭水,眼神冰冷,手背却红了一片:“然后呢?”

她的双手,庞杂得不知该如何放,指尖曲折,一股热气从手心传来,他的身材离她近在天涯,切近她的手心吹着热气,那么短促的模样,让她心有不安,逐步握紧拳头,隔绝二人密切。

这一月,她如同行尸走肉,每日活在痛苦中,现在除了报仇再无其他。

倪妹震惊,本来如此,元烈早有筹算,就算被周海设想,也有筹算:“那你呢?”

“妹儿,都已经安排好了,不过内里还鄙人雨,明日一早我们再回京。”段正骑走了过来,拉住她的手腕,止住她的行动,将她带回木椅。他稍点头,将她的衣裙叠放整齐,放在承担里。

就算她不在面前,她的脸也刻在他的内心,永久抹不去。

“是周海。”

她还没报仇,还没让周秀秀偿命,周秀秀怎能死!

“你能帮我,我很感激,不管甚么事,你都别瞒着我,我活下来的目标,是为了报仇。”她出乎料想的安静,毫无波澜,手里的茶杯来回的转悠,茶水洒出杯口,顺着她的手背,流在桌上,烫与不烫,此时无感。

“我刺探元府的意向,跟从小厮,在城外树林里发明了她的尸首,是周海派来的刺客,用飞镖穿透周秀秀的眉心,一招毙命。”

一点冰冷化作手掌的暖意,他在她点头后情不自禁的抚摩着她的侧脸,相互近得仿佛做梦。

“元烈手里有一本虎帐账簿,内里记录了虎帐的吃穿用度,更有皇上拨款的粮草银子记录,内里的账目有题目,不止是本年,往年的账目都有题目,账目记录,一大笔军银被他们私分。”他面色一沉,凑拢她几分,声音低而果断,“他会保举旧部暂接兵权,将兵符分给旧部,用这本账簿威胁旧部听令,一旦旧部有私心,这本账簿送到皇上面前,连累九族。”

她的隔阂,让他难堪的立在原处,随即罢手,坐回木椅上,扬唇细说:“简而言之,我娘要活,我得服从他的安排,将兵权一步步落在我的手里,他用我娘节制我,从而将兵权握在元府。”

一声清脆的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引来二人的重视,在床榻脚下,一只泛着绿光的玉簪躺在地上,榻上的衣裙暴露衣角,这只玉簪,恰是从这身衣裙上落下的。

“好。”

她淡抬眸,带着讽刺,嘴角埋没着嘲笑,反手把玩着茶杯,来回摇摆着茶水,埋头神:“他的打算不错,但是你出身低,没有功劳,更没参军,想要把兵权交给你,恐怕没那么轻易。他有甚么打算?”

不知何时,他们的间隔这么近。

“不消了,没有伤到我,感谢。”倪妹躲避,侧身捧着桌上的茶杯,滚烫的杯壁让她更加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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