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一观罢了。陛下如果无事,臣辞职。”

“只要捐的香钱够多,你要甚么他们不会筹办?”君天澜的目光落在面前的青瓷莲花小盏上,“斟酒。”

君天澜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却也不恼。

君天澜品着青梅酒,狭眸微微抬起,眸光暗淡不明,只落在沈妙言腕间楚云间的那只手上。

沈妙言盯着那只手,尽力让声音听起来安静无波:“民女不敢。”

君天澜一手抱着她,一手悄悄摸了摸她的小脸:“吓到了?”

君天澜端起酒盏,淡然地抿了一口,没说话。

又过了好久,楚云间终究收回击,面上一派风轻云淡:“朕不过同你开个打趣,你何必惊吓至此?倒是无趣。”

细看之下,他面庞惨白,恰是前次在古玩铺子里,被沈妙言撞见的那一名。

已是四月的天了,这公子却还披着一件厚厚的大氅。

君天澜带着沈妙言进了木阁,木阁中摆着一座矮几,上面放着七个盛了素菜的青瓷碟。矮几旁是一座红泥小炉,炉子上煮着一只陶壶,模糊透出酒香和青婢女。

他不动声色地和顾钦原走出来,目光从沈妙言身上掠过:“国师好雅兴。”

见小僧弥呆若木鸡的模样,楚云间眼中闪过不喜,随即抬步跨出门槛:“顾先生,这边请。”

这副不羁的态度落在楚云间眼中,他面庞未改,只是淡定地目送他分开。

楚云间也笑了笑,“后院有一处亭阁,顾先生随我一道去坐坐吧。现在四月天,正值青梅煮酒的好时候。”

楚云间伸脱手,可他还没触碰到这个小女人的衣角,身着玄色织锦修身长袍的男人,已经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君天澜声音慵懒,抱着沈妙言,回身便往院落外而去。

沈妙言在矮几旁的一个蒲团上跪坐下来,猎奇地嗅了嗅,“寺院里,还筹办了酒水?”

这边两人正说着话,另一边,两个男人正往这边走来。

他的手指苗条而骨节清楚,握在她的茶青的衣袖上,显得分外白净。

“民女……没有!”

沈妙言此时已经完整回过神了,抬头望他,正要检验一番她乱走惹费事的事,一名小僧弥仓促走过来,朝两人施了一礼:“施主,斋饭已经备好,请随贫僧这边来。”

半晌后,沈妙言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来。

君天澜这才看向劈面的楚云间,微微点头:“臣见过陛下。”

君天澜微微侧头,目光幽凉如水:“她便是沈家的女儿,沈妙言。”

沈妙言晓得他不想听她的检验,便也不再开口。

满院石榴花,在暮春的风中开得热烈。

君天澜抱着沈妙言,一向走到禅房外,才将她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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