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抱着珐琅大碗,吃得津津有味儿:“慕容姐姐,这你就不懂了,大锅饭有大锅饭的好滋味,你不尝尝,又如何晓得不好吃呢?”

两人低垂着头,并不答复。

君天澜端坐着,端一盏茶慢条斯理地喝着,“张相说那几枚青粽吗?来人啊。”

张岩和江氏脸上也挂不住,看了眼君天澜,连告别也不说了,径直回身走人。

两人虽说被罚到了浣衣房,可到底没人敢看轻了她们,管事们更是不敢给她们派活儿干。

君天澜嘲笑:“本座苛待了你吗?还是本座长得吓人?怎的就让你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了?”

那豆腐是米黄色的,爽滑适口,透着一股天然豆香,里头又泡了浓烈的肉汁,一口咬下去,肉汁和豆香四溢,鲜香适口,齿颊之间都是好味道。

但是,但是……

素问用心领他们去了偏僻的净房,三人中间吃了很多的苦头,浑身虚脱,是以不想再做久留。

君天澜略带压力的目光扫过两人,端起茶盏,揭了茶盖,文雅地抿了一口:“谁的主张?”

沈妙言先吃完,摸着肚子,望着慕容嫣用饭的模样,不由心下暗自测度,国师把她们两个放到一间屋子里,是不是也存了叫她们好好相处的心机?

但是没等她们有所行动,君天澜已经出声:“滚出来。”

沈妙言会在君天澜面前耍小聪明,会顶撞,会撒娇,会闹脾气,她将她摆在了同天澜哥哥划一的位置上,而本身,却将天澜哥哥摆在高不成攀的位置,永久都是以一副几近膜拜的姿势同他相处。

“有甚么可担忧的,”沈妙言顺手掐了朵路边的芍药花儿,“国师不过是为了堵住张丞相的嘴巴罢了。等下张丞相返来问起,国师便能够答复,他已经将惹事的丫头贬去浣衣房了,到时候丞相天然无话可说。”

张家三人分开后,沈妙言拉了慕容嫣的衣袖,表示她偷偷从前面溜出去。

两人都饿极了,可菜就那么两三碟,不由你争我抢起来,一顿饭倒是吃得格外苦涩。

张岩朝君天澜拱了拱手:“前几日在街上,小女曾以一盒青粽当众赠与国师,乃至现在都城里大街冷巷的人,都晓得小女倾慕国师。小女的示好之心,国师该当体味。”

拂袖很快过来,将那只紫色描金食盒递回到张璃手中:“张蜜斯,我家主子并未动过您的东西,您拿好了。”

而添香叉着腰,霸道地把院子里的管事和丫环婆子们都叫了出来,排着队听她训话,好一顿为沈妙言长脸。

浣衣房里,只剩最后一间空房,两人只得挤着住在一块儿。

阿沁和添香将两人的东西各自摆好,阿沁担忧慕容嫣被人欺负,便拿了很多碎银子过来,替她办理好管事和下人。

昔日的仇敌现在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两人大眼瞪小眼,相互都是不安闲。

慕容嫣望着她一脸不在乎的模样,不由问道:“被罚去浣衣房,你就不担忧吗?我还无所谓,好歹是慕容家的蜜斯,天澜哥哥只是做做模样罢了。可沈妙言,你倒是罪臣以后,万一天澜哥哥把你忘了,你就得在浣衣房呆一辈子了。”

慕容嫣看她吃得很香,本身又实在饿了,不由也端起饭碗,试着吃了一点。

堵住张岩的嘴是一回事,可她感觉君天澜的首要目标,是罚她不知分寸,慕容嫣则纯粹是无辜牵涉出去的。

“我方才下药的时候,你可没有反对。”沈妙言辩驳。

不过这话,是千万不能同慕容嫣说的。

小妙言满脸无辜:“没有啊,在国师身边,妙妙随时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不敢有涓滴懒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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