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之薇站在公堂上,悄悄等着判官呈现。
“可……但是这贡品如何到了二蜜斯手上?”
楼之薇从袖口里摸出来一张银票,悠悠道:“当然,我也不是个不讲事理的人,定然不会让你做亏蚀买卖。这料子就当是我买了,还请务必忍痛割爱。”
楼之薇此举,与其说是让他忍痛割爱,不如说是买下了张一剪百口的命。
楼之薇还没来得及开口,就闻声身后的白虹俄然咚的一声跪下。
楼之薇的声音很低,低得只要他们两人能听得清楚,可恰好她在说“贡品”这两个字的时候,却咬得格外的重。
合法楼之薇迷惑的时候,后堂又走出来一人,这回穿的是端庄的官服,头戴乌纱,可见是真正的墨京府尹。
“啊?干吗?”
楼之薇也不跟他拐弯抹角,直接道:“张裁缝何必装傻,那些官家夫人不懂也就罢了,你是个技术人,又是个有经历的裁缝,如何能够看不出来这料子是从何而来?”
每一个字,都让张一剪背上盗汗直下。
老天爷,这个打趣开得也太大了些吧!
平平的声音传过来,冷酷中带着几分严肃。
“楼之薇,你又要耍甚么把戏?”字里行间是满满的嫌弃。
但是那高坐着的判官却没有甚么反应,一张严厉的脸动都没动一下。
楼之薇也清算一下情感,不慌不忙的跪下,道:“杜大人在上,民女楼之薇,是来请罪的。”
看着端坐着的阿谁庄严俊朗的美大叔,方才被卓锦书弄得闹心的情感终究好了一些。
就在楼之薇各种混乱的时候,卓锦书已经站到了她面前,英宇的眉头皱得很深。
楼之薇冷静点头。
白虹看到来人,也非常震惊。
想到一会儿要哭哭啼啼对着彼苍大老爷说,有人偷了她家蜜斯的布,那画面的确美得她不忍直视。
来者是一个俊朗的中年人,剑眉星目,器宇轩昂。
“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跟你说了吧,实在你本身也应当晓得,这料子底子是不甚么东溪织坊出来的货,而是从东溪皇宫里来的――贡品。”
“有何冤情?”
等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张一剪的衣服已经被盗汗浸湿了。
卓锦书:……
她细细叮咛了一遍,听得白虹原地混乱。
跟着一声寂静的“威――武――”后堂中缓缓走出来一人,丰神俊朗,面如冠玉,紫衣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