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云鹤,闲云野鹤。当年给他取了这个名字儿,初志就是让他自在来去,不必登上高处不堪寒的位置,也不必面对皇家的各种恩仇。

撤除云鹤,擎苍独一的儿子,便是云岩了。

东陵一百零二年,三月,桃花开。

我打消了即位大典,并且尊敬了云鹤的挑选,没有派一兵一卒前去寻他。

只是光阴久了,面对着官方的流言流言,多少也有了些牢骚。特别是,当塞外的小国听言东陵国多日无君的时候儿,更是放肆不已,到处挑事儿,使得边疆驻扎的将士们苦不堪言。

也罢,也罢了。

……

一开端,那些大臣倒还没甚么牢骚。毕竟都是死里逃生过来的,当初金銮殿被火药引爆的惨状,还历历在目。

可,国不能一日无君。

朝堂上,没有人敢有任何贰言。在他们的口中,我不再是当初的废后,更不是一个妖女。而是,凤凰的化身,神明的指引。

更何况,这江山是父皇搏命留给母后与皇兄的。儿臣不敢夺了皇兄的天下,更不肯意爬上那高处不堪寒的位置。

即位大典之上,我穿戴一身大红色的衣裳。衣裳上用金丝线绣上了金龙与凤凰,在众目睽睽之下,登上了金龙殿的宝座。

我没有变动国号,还是持续东陵国的东陵二字。擎苍的石碑上,亦被我刻上了“一代明君”。

东陵一百零二年,六月,经太长达三个月的思惟斗争,大半年的打理朝政,我终是停止了即位大典。

仅仅只是三个月的时候,东陵国没了一任君主,走了一个太子,就连独一的一个王爷,也不肯意坐上龙椅,担负大任。全部东陵国,只要一个年仅二十八岁的年青太后,苦苦支撑。

……

罗素娘舅前些日子里政王府给儿臣评脉,还交代儿臣莫要劳累。那把龙椅的承担何其之重,儿臣怎能担负得起?

二十九岁,我稳稳的坐在了龙椅之上。

所到之处,皆传来凤鸣。

只是,群臣对我赞美不已,百姓可一定。

……

我曾为此寻过云岩,但愿他能即位称帝。但是,一贯灵巧的云岩,却第一次对我说了不“母后,儿臣自幼身子便不好。固然现在哮喘之症有所减缓,但倒是因母后照顾恰当的原因。

皇兄此番分开,只是一时之间想不通罢了。他不是说了吗?光阴若到,自当返来。既然父皇让母后垂帘听政,手握玉玺搀扶皇兄。现在皇兄临时分开,那这东陵国天然是由母后暂理的。

我扶着小允子的手,从门路底,穿越两旁站立的群臣,一步步的走向那高寒之地。

云岩字字句句在理,竟让我找不出辩驳的话来。最后,对于让云岩即位的设法,也只好作罢。

因我是擎苍口中的贤妻,又手握玉玺,能与凤凰融为一体。朝中开端有人不竭的发起,但愿我即位称帝,解了国无君王,任人挑衅的残局。

以是啊,心魔这东西,当真是可骇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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