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寝衣,是当初花景逼着我给肚子里的孩子做小衣的时候儿为他缝制的。明黄/色的布料极好,手工倒是极差。

是啊,如许儿的气候儿,他该躲在某个和顺乡里,抱着某个软玉入眠才是。

很少能在这个季候看到如此猖獗的大雨,在我的印象里,秋雨都是孤单而苦楚的。可彻夜的雨,却如同长了脾气儿,肆无顾忌的宣泄着它的不满。

“你……”

他眼中有一抹欣喜闪过,随后,张了张嘴却毕竟甚么都没对我说。

俄然,心中竟感觉好笑了起来。入宫以来,算计着大局已经多次。可这类几次衡量着该如何言语撒网的心机,还真是第一次有。

“你如何还不睡?”擎苍见我不语,便开口问道。

“我不走”擎苍未等我把话儿说完,便打断道“我把寝衣换了便来。”

是夜。

起码,旁人定没法遐想到这是一个天子会做的事儿。

天空乌云密布,哪怕是外头儿的死物,也有一种被暗中压得没法喘气的感受。

正想着,突闻身后的窗子传来了“吱呀”的声儿,回身瞧去,竟瞧见一身湿透的擎苍如同小贼普通偷偷摸摸地跳了出去。动风格趣又好笑。

我抬眼望去,却瞧见他正盯着我的赤脚。心中五味杂陈,转了身去翻出了一件四不像一样儿的寝衣递给他“换上吧。”

几次闪电闷雷过后,大雨便铺天盖地而来。像一张网,又像是由上天射/下人间的利剑,猖獗又张扬。

他伸手接过,嘴角竟暴露了阳光般的笑。但,只是半晌,他便又端庄了脸冲我道“从速躺着去。”

我微微想要发笑,却死力忍着。

“你……”

四目相对,竟都带着难堪与惊奇。

他身子一震,没说话。

我晓得,若不是因他此时已经湿透,他定会一把把我抱住,往榻上丢去。

我想了想,又道“我怕冷……也怕雷……也……”也不想你走……

我与他同时开了口,却只收回了一个字儿,便又停下不再言语。我想问,你怎的这般就来了?他……是想问我甚么呢?

“哦”我点头,往榻上躺去。随后,又把身子往里挪了挪,给他留出了一个极大的位置。

我灵巧地悄悄点头,往床/榻的方向走去。才走了两步,便回过甚问“你彻夜还走吗?”

我脑筋闪现出无数方才想过的话儿,各种阿谀,各种奉迎。然,话到嘴边儿,却又便成一句简朴的“我在等你……”

我躺在床/榻上闭眼假寐,内心不竭策画着,擎苍来的时候儿,我该与他说些甚么。

雨那么大……我想……彻夜擎苍定不会来了吧?

相互沉默了半晌,他俄然开口“从速到榻上躺着,宫人都干甚么去了,尽让你混闹。”

第214章我在等你

转眼,便已经到了丑时。沉寂的夜俄然响起“霹雷”的雷声儿。我翻开被子赤脚来到窗前,微微翻开一条缝,便瞧见天涯儿闪过一条长龙似的闪电,随后,又是一声儿闷雷侵袭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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