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容华挽上风华的手，笑着看他，“我有点累了，给我们安排个住处吧。”
萧寒锦看了她好久，眸色暗廖，恰如这四周遍野荒凉的白海棠。
“好。”他说。
他能够不在乎本身断尾感化，但是这滔天的仇恨，怎一个死字能偿？
风华看她的神采就晓得她在想甚么，叹了口气，“你别难过，之前我听人说，九尾狐如果断了尾巴，都是要去掉半条命的。你看我现在只是断了一根手指，还因祸得福化成人形，你应当欢畅才对。”
好半响，才道：“如果我非要出宫，你还筹算对我动粗么？”
“是。”帝容华定定的看着他，承诺般的道，“你放心，我必然会要她的命。”
“容容。”
害得她昏倒四年，人不人鬼不鬼的饱受痛苦折磨……
…………
因祸得福？
帝容华唇角的弧度深了几分，“没啊，我只是随便感慨一下，毕竟当年我也是明白过你的无情。”
害得容容毒入肺腑，到头来只能剖腹取子，把本身的亲生女儿拜托给苏渺，重新到尾只见过那孩子一面。
男人神采一僵。
“我们是一家人，你不要说见外的话。”他悄悄抱住了她，就像畴前还是狐狸的时候一样蹭着她的手，漂亮的面庞染上几分纯然的笑，“并且，你不是正在替我报仇吗？”
萧寒锦脸上还是没甚么神采，“趁我还好好说话的时候，你最好别再往前走。”
慕轻霜瞳孔剧缩，完整停下了脚步。
慕轻霜整小我都僵住了。
她脚步未停，不知是悲怆还是自嘲的道：“我不会留下来的。”
帝容华转头瞪了他一眼，“既然没甚么影响，你干脆把其他手指也都砍了吧。”
风华，“………”
苗条的骨节清楚的大掌，是传统意义上最标致的那种属于男人的手掌――如果不是少了一截尾指的话。
风华看着她在屋子里忙繁忙碌的身影，目光透着几分感喟，“你别忙了，断指罢了，没甚么影响的。”
“……好。”
帝容华行动微顿，呼吸猛地窒了一下。
帝容华眼眶酸涩，“是我害了你。”
她仿佛真的就是随便感慨一下，此时现在，脸上没有半分痛恨，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笑靥如花。
可九尾狐本是狐族最高贵的意味，缺了一尾，还如何当他们的王？
当年的箭雨，慕轻霜害死这么多无辜的人。
“我并不想弄得这么丢脸，可你非要一意孤行的话，我也不介怀用点手腕。”
萧寒锦转眸看她，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唇，“我如果不顺着你，你就要走。我现在顺着你，你又嫌我无情――容华，是不是不管我如何做都不能让你扎眼？”
在帝容华的要求下，慕轻霜住的宫殿就在她微风华的隔壁。
她拿着药材走到他身边，执起了他的手，缓缓的抹上。
帝容华看着她煞白的神采，俄然笑了一声，“啧啧，皇上公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情啊。”
慕轻霜蓦地一震，掌内心的指甲几乎崩断。
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看，但是每次看到，还是没法按捺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