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看了他一眼,抛弃了手中染血的麻布出门去打水,“别乱动,我去打水帮你清理伤口。”
可现在这战况仲修远为甚么不在袁国,却在离战线有将近一两个月路程的大宁?
李牧解开了伤口上的麻布,看着那狰狞可怖的伤口,他眼中有镇静的光芒一闪而过。
在虎帐当中呆了五年的李牧对血腥味非常熟谙,几近才靠近,李牧就嗅了出来,他顺着血腥味找去,很快就在仲修远的腿上找到了伤口。
瞬息后,杀意散在冰冷砭骨的白雾中。
次日凌晨,身边的人才一有行动,李牧便复苏了过来。
那样的环境下,士气早已经在大将军命令逃脱的时候就崩溃了。
贴满了大红囍字的新房,提早几天就拆下来洗过的已经泛白的床幔,摆满了花生野果便宜喜糖的桌子,大红的喜袍,四目相对的两人。
他之前见过仲修远,那是他还在虎帐的时候,一共见过两次,两次都影象犹新。
床上,仲修远尝试着动了脱手指,他大抵是中了甚么毒,这会儿浑身都软趴趴的毫有力量,就连说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李牧玩弄。
那一次,他们大队统统人退了几十里,丢了一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