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二夫人笑了,也不再说客气话,同木婉薇闲谈了起来。聊的,多数是宫中的事。

“不尝尝如何晓得?”木婉薇沉着一张小脸,寒了声音道,“二嫂嫂没生下嫡子前,她们这些姨娘谁也别想好过了!”

木二夫人正坐在靠窗的矮炕上吃燕窝,身上穿了件半新的褙子,摘了满头发饰,在额头上绑了一条翡翠蓝的头箍。精力有些不好,神采发白。

听完木婉薇的话,木二夫人笑了,隔着桌几一点木婉薇的嫩白的鼻尖,道,“你这张小嘴,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木婉薇前脚刚走,木二夫人后脚就变了神采,对守在一旁的许河家的咬牙道,“这小五,越来越不能小觑了,说的十句话里,竟然有八句里带着外音儿,竟是还敢拿出许昌侯府来威胁我!她赵家的女人练道修仙去了,莫非我们安平侯府还绝了后不成?”

待木婉薇说了贤贵妃常日里是如何的场面作派,光用膳就要十几个宫女婢候时,木二夫人长长叹了声,“唉,你大姐姐没阿谁命。当年老太太也带着她去给贤贵妃祝过寿,只是因为不会说话,没能入贤贵妃的眼。”

见到木婉薇带着一身寒气出去,她赶紧号召木婉薇在炕上坐,又叮咛许河家的给木婉薇端碗杏仁茶来。

“大姐姐的造化,在大姐夫府里呢。”木婉薇嘻嘻笑了,“听闻大姐夫对大姐姐几年如一日,这可不比甚么都强了?”

嫡字,木婉薇咬的特别重。

木二夫人连连点头,“你二嫂嫂看着温和,实则内心倔着呢,甚么也不肯和许昌侯夫人说。”

木二夫人闻言一叹,“你二嫂嫂也不知着了甚么魔,非要修道不成,唉……”

“哎哟,你还真把本身当小我物了!你当你是谁?”余妈妈右手插腰,话越说越刻薄,“你不过是二爷闲来解闷,用来暖床的罢了!从今个儿起,把心机放亮了,再敢去二奶奶那边张狂,看二太太如何清算你!”

许河家的一叹,道,“太太,五女人固然话里有话,可却都在理儿上。您是真想二爷和二奶奶合离?还是想许昌侯府把事情的原委都弄清楚了?这事说出去,但是我们理亏。再说二奶奶也不是全然没有和缓的神采,前次二爷去认错,天寒地冻的,二奶奶亲身给送了条厚披风出来,可见二奶奶对二爷还是有情的……二奶奶刚失了孩子,又晓得了那么不堪的事儿,总得让她缓缓吧……太太,欢姨娘的这个孩子,生不得,不然,二奶奶要真梗了脾气闹起来……”

欢姨娘是个甚么样的人,木婉薇太清楚了。在木宏宇还未取亲时,她在木宏宇的房里仿佛是个奶奶似的身份。

比方木婕妤和木秀士,她们稍一出错,木老夫人顿时将她放弃,连句为甚么都不会诘问。待到翻身复兴,念的也是贤贵妃的好,从不想自家女孩为了在那吃人的皇宫里站住脚,支出了甚么样的惨痛代价。

秋锦跟在前面小声劝,“女人,欢姨娘既是敢到宇二奶奶那边呈威风,那二太太定是同意她将孩子生下了。您现在去,也无济于事……”

打丫环骂婆子,人前笑容人后鬼脸,心计颇深。

“婶娘,”木婉薇又叫木二夫报酬婶娘,她往矮炕上一坐,搓着冻得冰冷的小手,满脸担忧的问道,“你这是如何了,那会子在老太太那边还好好儿的呢。”

在欢姨娘开脸前,木宏宇的房里已是有了三个开了脸的大丫环。自她爬在了木宏宇的床,也不知是偶合还是成心,那两个开了脸的大丫环皆是不得善终。到了宇二奶奶进门,通房就剩下了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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