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他娘,别做饭了。从速跟我走,跟我去陈家大院那,去告陈荣泰去。告啥?就告他欺负过你,前次来咱这收租子时,趁我不在家,把你欺负了。没有?我晓得没这事,但是那你也得这么说。你不晓得,咱只要这么一说,不但欠陈家的债都免了,就能分几十亩好地,还能拿好几十两银子的补偿。名声?我都不在乎了,你还在乎啥,从速的吧,去晚了,就别别人家抢先了。连村东头那老乞婆都要说被死了的陈大少糟蹋过,你可不能掉队啊。”
自从广东兵变以后,对于兵器的管束越来越严格,以往以备倭备盗私存的兵器,现在都被勒令上缴,一点也不准留。十一都各族前次保卫香山时露了家底,李炎卿借着这大好东风,将各族的甲兵弓弩、火器、长枪,全都收缴到县库里武装了公人,各家手里,就只剩了短刀棍棒,没了和官府叫板的气力。
到了傍晚时分,告状的内容已经连李炎卿雇来的人都听不下去了。陈家已经兼职彩花悍贼、倭寇头子、倭寇合股人、扮装成汉人的倭寇、白莲教徒、修成人形的妖怪等多种身份。陈家那死去的至公子,乃至在同一天内,在五个处所坏了分歧女人的明净,这神通的确堪比五通邪神。状纸堆成了小山,几近要把秦蕊珠埋起来。
虽说破家知县灭门太守,但是对于百姓来讲,还是锦衣卫这等平素里就披上了残暴面纱的构造更有威慑性。在他们心目中。只要锦衣卫呈现,就意味着满门被杀,血流成河。接着就是四周搜捕,寸草不生。
现在广东对兵器查禁正严,那些江湖豪杰,以往公开佩带兵器,四周横行的日子已经一去不返。不但兵器要交重税,行走时还必须用布紧紧的缠上,不准暴露半点陈迹。陈家私藏的这很多兵器已经犯了忌讳。更何况另有弩弓、铁甲这些朝廷严禁具有的物事,不杀他的头。杀谁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