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气有力的骂道:“头人交给我们这么多钱,却都落在了官府手里,我们另有甚么脸去见他?这事没完,我们得把那些钱拿返来,不能便宜了官府的鹰爪。”
比及了天明时分,全部谷仓已经被烧塌了。官兵扒拉着残害,检点着内里的尸身。那些人犯由香山县押着,全都赶回了县衙。那位白玉兰就如同一个崇拜豪杰的小女人一样,看李炎卿的目光里充满了崇拜,在他身边蹦蹦跳跳。
这放火的威胁对于川人威胁不大,对于那些投降的汉人威胁却大的很。这谷仓如果点起火来,那谁也别想活着分开。
这些官军将筹办好的火把朝谷仓投畴昔,未几时谷仓就变成了一个大火把,在黑夜中,火光格外显眼。离的近的官兵,都能感受那火焰的炽热。火蛇狂舞,烈焰冲天,谷仓内的惨叫声如同鬼哭狼嚎,听着格外惨痛。有受不住的,带着一团火从门内冲出来,在地上不住翻滚。李天梁冷声喝道:“放箭!”
李天梁见这谷仓内的防备非常森严,这些土人即便内哄中,也未曾对谷仓防卫有半点忽视,想要活擒土人难度太大。在以往的战役中,那些蛮人宁肯斗争到最后一刻,也不肯意投降。即便被按住,也会想尽体例他杀,是一等一的的逃亡徒。将手一摆道:“放火吧。有了前面那些俘虏,如何也够用了。”
三天不眠不休,就是铁打的步队也受不了。他们眼下已经减员超越六成,剩下的人大多有伤。又断粮断水。在官军的冲锋下,哪能抵挡的住。
即便是最有经历的兵士,在这类环境下也难以支撑,何况他们只能算是练习有素的兵士,却还不算最优良的兵士。如屠千里这类江湖大豪,更是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喘着粗气道:“不可了,老子一步也跑不动了。我实在是顶不住了。哪怕是官兵现在摸上来,我宁肯被他们捉去,也不跑了。这些人莫非是千里眼还是顺风耳,如何我们在哪,他们都能闻声。”
这时从谷仓内也射了一排箭出来,只可惜准头不佳,未曾射中。李炎卿打个手势,几个公人扑上来将屠千里绑了,接着就是不顾头脸一通毒打。
屠千里内心不知骂了他几辈祖宗,只是他在汉地无处容身,客居在都掌蛮处,获咎不起人家。只好拥戴道“火旺头人说的是啊。那么多钱。可都是族里兄弟的心血,哪能便宜了狗官。等着,等我们规复了力量。看打不死这些混蛋。我当年行走江湖时,不知杀了多少如许的狗官。但是眼下,咱实在是没力量了。”
这支人马也算的起是川中一支精锐,本质能够与朝廷营兵一争短长。不过连日苦战,眼下已经是强弩之末。不复当初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