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一个小旗所按体例是十小我,但是大明各地的锦衣卫所,都有大量的军余、力士添补,超编是普通的,不超编是不普通的。但是瑞恩斯坦部下,也就勉强能凑出正体例名额,明显也是受困于赋税不敷,扩大不了气力。
“大老爷,您千万要给我们做主啊。这也太欺负人了。我们几个明显五天前已经交过税了,成果明天,被另一拨衙役又收了一次税,好不轻易打来的鱼,全被他们拿走了。您不是下了条则,说一次税管半个月么?这才五天啊,这的确就是目无老爷,目无国法。”
李炎卿听的也是面带煞气,将手中惊堂木拍的山响“岂有此理?的确是没法无天!本官向来爱民如子,体恤百姓,说过交一次税管十五天,就是十五天,这个如何能够反复计税?你们现在就去把反复收税的人给我指出来,一人拉下去打二十板子,给你们出气。”
李炎卿初时大为欢乐,命令嘉奖,可喜了没几日,就有几个商贩直接告上衙门。
现在陆炳已死,朱希忠为人内敛,朝内又是徐阶为首辅,号称群贤毕至,众正盈朝,恰是文官当道的时候,锦衣卫气势大挫。当然亲民官不能与清流官相提并论,但是如果知县和个锦衣卫小旗产生摩擦,不利的也只会是瑞恩斯坦。
既然佩服了梁瑞民,空中上其别人物,就全不在眼下。打铁要趁热,县衙众快壮,皆深谙兵要,趁此机会,四周出动,企图光复全县,扫荡群商。
“他不敢,我敢。赤脚不怕穿鞋的,大不了把我赶回故乡种地去,我就不信,我要不出他们的钱来。你们锦衣卫也不必直接脱手,只要在前面看着,对方脱手打人时,你们再上手也不晚。”
瑞恩斯坦和他的几个嫡派部下这几年来都穷的短长,若不是另有点锦衣卫的面子,怕是早就弄条划子,下海去做海贸了。李炎卿肯把县衙门的支出拿出来和他们对分,这当然是欢畅,但是到门面收税这事,瑞恩斯坦还是有些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