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大豪杰能本质,是真名流自**,梁翁果然是小我物,本官佩服。”李炎卿微一拱手,梁瑞民则伸手接过红姑递来的水烟袋
红姑扭捏的一笑“老爷,都是陈年旧事了,还提它做甚么?现在红姑只晓得是你的女人,那些其他的事,我都记不得了。”
他用手一指那中年美妇“她叫红姑,是东风楼的老板。当初我来这里,一眼就看中了她,然后把她的男人沉了海,把她收了房。这东风楼成了我的买卖,她成了我的女人,这就是事理。”
“梁翁明天要与我讲事理?那就讲讲好了。你们听不懂父母官说话,那是你们的题目,证明你们需求学着听官话,说官话。大明与香山比,哪个大?天下南七北六十三省,如果都不肯讲官话,那朝廷如何办公,公事如何推行?你这里的人不肯讲官话,只会导致你们在宦海上到处亏损,只好一辈子在水上讨糊口,上不得岸,做不得正行,你说哪个是事理?至于说砍成十八段么,实在这也没甚么大不了的。国法里比这狠的多着呢。万剐凌迟,听过没有?当年那位立天子刘瑾,但是要剐足三天赋死。你感觉比起来,是这个狠一些,还是乱刀砍死狠一些?”
“多谢梁翁美意,不过放着朝廷命官不当,却去海上做买卖,这跟放着文官不做,本身往军队里混,是得的一样的疯病。我身材好的很,不会做这类事的。梁翁不是说请我用饭么?如何只见喝茶吃生果,不见酒菜?”
“本官既然敢来,就不怕你们敢把我如何样。广州府里有的是经制官健,总兵俞大猷是甚么样的狠人,你们应当比我清楚。端庄的真倭都不敷他打,何况是你们梁家这些宗族后辈兵?就凭几把破刀,就想占住这香山县,这是本官本年听的最好听的一个笑话。汪直汪五峰都已经被砍死了,就凭你们梁家的人,莫非还要跟大明作对么?如果梁员外真的那么想砍死我,那就不要迟误时候了,脱手吧,能拉你梁家几百条性命陪葬,这个买卖做的很值得。”
“急甚么?好菜不怕晚,明天我让你尝尝,我们广东的九大簋,包你对劲。现在时候还早,我们玩几把牌,过过手瘾。阿红,叫安氏过来服侍牌局。我好久没有玩牌了,明天倒要看看,手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