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瑞民略一沉吟，点头道：“老夫承诺你，极力而为就是。这事不是我一家出来做主，我一家也按不下它，不过如果你能赢了老夫，我梁家就承诺你，不再参与这自治的事。”
衙门欠钱，地盘还债，在多少年后乃是常态中的常态，地盘经济么。但是这个期间，京师的屋子也没卖到几百两银子一平米的境地，香山这搞房地产？那不是扯淡么。梁瑞民要那的十顷地，却不知打的甚么主张。
“这赌的倒是不小，本官喜好的很。但是梁翁，这买卖我未免太亏损了。即使赢了，也不过是把一群借主换成了一个借主，如果输了，就要输出去朝廷十顷田。即使那边收不到税，却也能够有别的用项，这赌本不至公允啊。”
“恰是如此。梁员外请想，这六合之间，大地载着万物，大师脚下踩的，都是实打实的地盘。没有地，我们站在哪？若没有地撑着，这天不就塌了么。地是撑着天的，当然要比天大。这就像船和水，莫非水不如船么？”
“哦？那依刘老爷之意，该当如何呢？”
梁瑞民一边将手里的牌颠来倒去，仿佛在考虑着配成甚么点数拿出去比较合适。从他脸上看不出喜怒，也不知他手里拿的到底是好牌，还是烂牌。听李炎卿问，他笑道
“大老爷，按你刚才说的，这地比天大。没地撑着，天就塌了，以是这一局，看来是老夫赢了。你我一人赢一局，我们算打和，第三局，见胜负吧。小安，洗牌。”
包间内，刀光剑影，杀气满盈，梁瑞民带来的保护都抽出了兵器，红姑与安氏则尖叫着，躲到了包厢外头。梁瑞民盯着李炎卿道：“只要老夫一声令下，顿时就能让你变成肉泥，你倒是说说，这把牌谁赢了？是天牌大，还是地牌大？”
梁瑞民没想到推牌九，竟然推出了正理。先是沉默不语，随即点头道：“也算你说的有点事理，你们北佬的端方，真的奇特的很。远来是客，就当我接待你，这第一局就算你赢好了，小安，洗牌。”
想让梁瑞民抓甚么牌，梁瑞民就能抓甚么牌，想让本身拿甚么牌，本身就只能拿到甚么牌。之以是这把让梁瑞民抓到地牌，就是不让他再有机遇废话。就是赌一百盘，本身也是有输无赢。前任蔡建德，莫非就是这么，把本身的钱又都输给了梁瑞民？但是他说本身已经好久不玩牌了，这又不像是扯谎啊。
李炎卿却把头一摇“这话不对，这一把是我赢了。”
“梁翁，这可不是说了不算。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情面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方才那把，是地比天大，这把倒是天比地大。您想，天圆处所，向来都是天包地，自古哪有地包天？如果没有天罩着，这地就飞出去了。那当然是天比地大了。”
红姑又把切好的生果端了过来，连同茶水一起送过来，与二人咀嚼。梁瑞民道：“我们香山，特产异花神仙茶，这但是本年的新茶，大老爷尝尝吧，在你们北方喝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