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花重锦官城[第1页/共2页]

李炎卿的聊斋故事,学的是津门陈派聊斋的路数,其说的固然是鬼,但是讲的倒是人。妖鬼狐狸,都不讲究法力,讲究的情面变乱,说的是家长里短。柳叶青听的倒是出神,但是她想着,前几日病中,李炎卿哄她,说要说一部满是江湖人的故事,便缠着要听。

“你说龙图侠剑啊,那如何能是骗你呢。这是说南侠展昭,帮手大宋包待制的故事。一边是江湖侠客,一边是朝廷命官,另有一对女侠姐妹花,唤做丁兆兰,丁兆慧的,做了清官包龙图的妾室。”

“说甚么?我的姑奶奶,我这一天嗓子都快充血了,哪另有力量,咱明天再说啊。从速,归去睡觉。咱明天看看雨要停了,就该赶路了,到了香山县,我接了印以后,我们再渐渐说,到时候还得有衙役服侍咱呢。”

“哪有那么费事,看我的。”只见柳叶青甩手一镖,却将油灯打灭,房里顿时黑了下来。

雨越下越大,窗户纸被雨打的刷刷做响,而房里的人,却涓滴不在不测面的气候,还是追随着生射中完美的大道。阵阵铺板摇摆之声,呢喃声,被这风雨声异化着,满盈在全部雨夜当中。

一会又变的格外敏感,不管李炎卿说甚么,她都以为是拐弯在讽刺她没读过书,是个江湖野人,搞的李炎卿连平话都谨慎翼翼了。

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归正平话人的一大本领,就是改书。照本宣科,那就算不上有能。他宿世平话的工夫没撂下,当代就阐扬了感化,略一窜改,就呈现了宋朝版女侠与清官的组合形式。

“如何明天又是聊斋啊。这个书固然好,但是我想听点,跟我们江湖人有干系的。你当初承诺我的事,莫非是骗我?”这日天降大雨,柳叶青身子虽好,这路却也行不得了,只好赖在房间里,听李炎卿平话。因为她比较敏感,这盗贼传,一时半会是不敢再说了,只好用聊斋来顶数。

柳叶青仿佛并未重视到氛围有了些奇特,只苦笑着一拍额头“是啊,我也是胡涂了,问这些话干甚么。白白杀了风景,我们门中几个师姐,论工夫,论模样,都不比我差,最后也都去做了侧室。想这些干甚么?”她将手中的空酒瓶向旁一丢,猛的扑到了李炎卿身上,柔滑的唇瓣覆盖在李炎卿的唇上。

他边说,边朝柳叶青这边靠了靠,既然对方没有表示出讨厌情感,那他也不介怀拉近一下相互的间隔,或者说,奉上门来的干粮,不动白不动。

李炎卿暗笑:公然一身武功,做很多事便利。看这暗器工夫,倒真是有效的很。既然女人已经做到这一步,男人若再临阵畏缩,那还算个甚么爷们?“柳女侠公然妙手腕,上面就看看我的手腕吧。”

“你……你这墨客,坏的很,坏到了极处。我不睬你,我要走了。”她嘴里一边狠狠地说着,一边却蹬掉了脚上的蛮靴,一只靴子甩的急,直接飞出老远。李炎卿柔声道:“内里雨这么大,你这身子刚好,不能淋雨,就在这歇了吧。”边说边起家,柳叶青一拉他“干甚么去?莫非要我留下你走?”

这一段故事足说到吃过晚餐,柳叶青还是意犹未尽,她这病不忌荤酒,几日里饮食不济,明天特地叫了酒菜来用,四两酒下去,喝的面庞更加的红。内里雨下的还是不小,雨打房檐,劈啪做响。柳叶青道:“不可不可,这天色还早着呢,接着说。”

“你听个戏如何还那么多遐想?我家里有点财产都折腾出去了,哪另有甚么老婆孩子。当初我爹活着的时候,给我定了门亲,不过厥后家败了,那家里也就有点想赖婚,但是又怕我闹到衙门吃官司,就托了人出来讲合。我趁机把婚书卖给他们,讹了二百两银子。要不然,我哪有钱借给这个不利鬼刘朝佐啊。我当初是一混帐败家子,跟你说过的。至于刘朝佐,他有没有婆娘,可没跟我说过,你问这个干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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