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刻,统统人的目光中都充满了似水柔情,昔日的恩仇,起码在这个时候,没人再想提起。李炎卿抱起贞儿亲了两口,又牵了袁雪衣的手“雪衣,这些日子你受了很多苦,我都晓得的。等打完这一仗,我会赔偿你。晴云,暖雪,到时候看我如何清算你们两个坏丫头。”
“小东西,就你夺目,晓得娘舍不得骂你不是?这是大事,小孩子别跟着拆台,一边玩去。娘不是骂你娘,只是在教她罢了。”
“夷人远路而来,以客犯主。我军本土作战以逸待劳以主待客,这就是第一个上风。经倭寇之乱后,我广东武备大兴,马腾士饱,粮饷充沛。佛夷的补给,却大半都在我们手里,军中粮乏,将官连军器都要倒卖,可见军饷亦缺,这就是我们第二个上风。相公筹办充沛,用数月之时,数十万野生修建的防地固若金汤,又配有多量铳炮,佛夷即使登岸,也不过是碰的头破血流,这就是我们第三个上风。佛夷独一能争的,就是水上的胜负。”
“我袁家好歹也是江右王谢。我爹还曾帮着沈状元编练状元军抗倭,是打过仗的。我得他白叟家指导。又读过几天兵法。只是女人家,学这个只不过是屠龙之术。从未曾对人说过。既然现在要兵戈,我学的这些东西还是有点用的。”
“相公,但是你留在广州,我们不放心啊。你和我们一起先去夷州待几天,也好安抚一下洪土司。”她说的安抚是甚么意义,两人全都明白。想来安抚以后,洪土司起码也得歇工半天赋行。她又道:“至于交兵的事,以妾身鄙意,此战我明军必胜,夷兵必败。”
几个女眷一听这话,就晓得少不了又是大被同眠的荒唐景象,固然已经不但一次如此,但一想起来,还是阵阵脸红。只要克莉斯汀这个西洋女人没有顾忌,反而对劲的一挺胸“我要做第一个。”
“姑爷不要赶我们分开。”
晚间书房以内,袁雪衣将几天的奏报公文,以及菲律宾方面传来的谍报放在一起对李炎卿道:“我们在吕宋的标兵动静通报太慢,我看这动静大多过期了。等新动静过来,又要耽搁时候。只是从手头的东西看,吕宋方面在募集土报酬兵,仿佛兵力不算太多。我们有夷兵互助,妾身看来,实在大师哪也不消去,只放心待在广州就好。”